“此人家眷还在城中,稍后你先拿了他家眷,再夺了城门,趁夜把大军引入城中,到时再逼他就范,我就不信此人愿为暴元愚忠效死。”
“好主意!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曹良臣兴奋的以拳击掌,觉得此法甚妙。
“要做的事情那可多了”
包毓当即给他写了个调取物资的条子,又拿着康茂才的都元帅大印盖了章,就让曹良臣拿着腰牌去武库领兵器。
没办法,有了印章就是能为所欲为理由倒也简单,康茂才率主力出征,城内防守空虚,包毓命令从武库调一批兵器,把衙役也武装起来,再从城内征募一些青壮为兵,这种命令本来就挺正常的。
曹良臣拿着条子和腰牌过去的时候,看守武库的兵丁丝毫没有怀疑,就是武库的装备真没剩啥好东西了。
康茂才集中全部主力出征,铠甲全部带走,现在就连白广泰的那两千水师都没有甲胄,其他的刀盾和长枪倒是还剩了不少,他们进城没带武器,如今也只能有啥用啥了。
于是曹良臣带来的这两百‘工匠’,摇身一变就成了宣慰司的武装衙役,先派三十多人接管了府衙。
元末这个时代,当时社会上普遍只吃两顿饭,晌午九点多钟吃一顿,下午三四点再吃一顿,地主家都只能中午弄些点心垫垫肚子,直到现代,有些地区还管午饭叫点心。
南方百姓全面变成一日三餐,那还得等到明中后期。
和阳城里那些守城的士卒,都是青壮大小伙子,下午三点多吃过饭,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早就饿了,于是包毓又调用宣慰司的公款,购买酒肉。
说他们平日巡视江防辛苦,如今又要来帮忙守城,必须好好犒劳他们一番,于是就让宣慰司的衙役先去替他们守城,再把那些水师来的士卒叫去吃‘夜宵’。
水师士卒们欢喜不已,心道这隋先生真是好人啊,这么会办事,怪不得能成宣慰使身边的红人,当下只管吃喝,哪里还管守城的事。然后西城门顺利被曹良臣接管.白广泰还是有些责任心的,听说此事后,当即觉得不妥,大帅带兵出征,让他们留下守城,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喝酒呢?
他正想去找包毓问个清楚,还不等他动身,包毓那边的人先来了,一个府衙小吏替包毓传话,说是隋先生在衙中办了一桌酒席,请白广泰去宴饮。
白广泰知道他是康茂才身边的红人,之前还正想巴结呢,如今人家主动请自己吃酒,哪有不去的道理,于是欣然赴宴,反正城门有衙役守着,应当出不了事.就在白广泰离开后,曹良臣立即派人出城联系杨璟,让他带兵过来。
府衙中,酒桌上,包毓对白广泰频频劝酒,还竟往一些敏感的话题上引导,也就这里没外人,不然他们这话让蒙古人听了去,简直大逆不道。
“白将军,伱我都是儒生出身,可却都不能凭本事考科举出仕。
“我隋学义寒窗苦读十余年,参加科举却屡试不政事(从一品)月鲁帖木儿,相当于现在鄂豫皖鲁四个省的军政主官;河南行省左丞(正二品)劫烈,四省省政府办公厅主任;
河南江北道素政廉访使(正三品)完者不花,四省纪检委扛把子;
汴梁路总管(正三品)撒里麻,四省省会市长;汴梁路万户(正三品)姓名不详,中原军区主力野战军军事主官;
理问(正四品)金刚奴;
郎中(从五品)完者秃黑的儿;都事(正七品)拜住.全是蒙古人。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是宰相伯颜的亲信,后备人才,整个河南江北行省,伯颜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连皇帝的势力都插不进去,这下被范孟一股脑全敲死了该说不说,元顺帝能摆脱伯颜这位权臣的阴影,顺利亲政,还得多亏了范孟啊!
然后你再看红巾军起义势力最大的范围,阜阳的刘福通,徐州的芝麻李,盐城的张士诚,合肥的巢湖水师,全是河南江北行省的地界。
要不是12年前,范孟把这四个省的军政大员全都敲死,朝廷对此地的统治力极为空虚,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红巾军哪有那么容易造反?
从这个角度来说,红巾军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范孟而白广泰在喝醉之后,居然能说出范孟的故事,可想而知,此人对蒙元朝廷也是有怨气的。
包毓顿时一喜,暗道有戏!
这章改了改,发晚了,还有一章,不想等的可以明天早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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