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衡把我扶起来,“来,我送你回家。”
他拥着我往外走,可才走了没几步忽然有人叫:“治衡?”
我们一抬头,我心里戈登一下。
竟然是治衡的母亲和姨妈。
治衡也有点意外,“妈妈,姨妈?”
可能许妈妈也是从上面病房下来了,治衡的阿姨陪着她,两人也要回家,结果在一楼大厅碰了面。
许妈妈惊讶的看着我,我赶紧和治衡分开,保持了一点距离,我叫许妈妈:“阿姨好。”
许妈妈看见我先是十分吃惊,接着才问儿子:“治衡,你怎么还在医院?你不是说你早回家了吗?”
治衡姨妈看出了端倪,赶紧劝姐姐,“好了姐姐,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对了,依兰是怎么了?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低声解释了一下,也没敢多说话,简短的和她们打了个招呼我告诉治衡:“你先照顾阿姨吧,我可以自己招出租车。”
治衡却很坚决,“不,我送你回去。”他不管不顾母亲和姨妈的眼神,把我又拥在身边往外走,正好医院门口驶过了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他招手停下,然后和我上了车。
我不住的劝阻他,让他先把母亲送回家,他这么公开和母亲做对,这不是又在惹许妈妈生气吗?但他却很冷静,反而过来安慰我:“没事,我妈妈有我小姨接她,我先把你送回去。”
我无奈的说道:“阿姨会生气的。”
他却轻轻说道,“你放心吧,我妈妈已经和我拗了这么长时间,她还要拗到什么时候呢?现在她应该也看明白了。”
我感觉到很为难,车子出医院时我看见了许妈妈的眼神,心里又是戈登一下,但是嘴上,我也没好再说什么。
治衡一直把我送到了家,开门时妈妈正在家里忙活着做饭,还不知道我和他一起回来的,听我妈妈在厨房里叫道:“乖女儿,你先回房间躺着吧,妈妈给你熬了点粥,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转头一看见治衡,妈妈也吓了一跳,嘴巴张的大大的,“啊”了一声。
治衡很有礼貌的叫妈妈:“阿姨。”
妈妈惊异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啊,你是,你是治衡啊?这,这,这你怎么象是从山西煤矿回来的还是去老区体验生活了?哎呀,你怎么变成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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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才埋怨妈妈:“妈妈,您怎么那样说话啊?”
治衡现在已经走了,他只在我家里停留了短短一会儿就告辞了,谈丽芳女士对他的突然出现极其惊讶,但好在治衡从前对她十分客气,礼数周到也很尊敬他,妈妈虽然不喜欢治衡的母亲,但是她对治衡还是可以的,所以最后她也是很和气的送走了治衡。
“我怎么了啊?”妈妈皱了皱了眉:“这小子这是从哪个煤堆里钻出来的啊?我差一点没认出来他,真是的,还以为是六几年灾荒年代的人或者是劳改犯了呢!整个一贫下中农的样子,你瞧瞧你瞧瞧,又黑又丑,跟个刚刨出来的土豆似的。”
我喝粥,喝了几口还是没胃口,又怏怏地放下了勺子,叹了口气。
妈妈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真是贼心不死呢!瞧他那眼神啊,粘在你身上似的,幸亏我刚才沉住了气没留他吃饭,要不然我看只要我一松口,他马上顺坡下驴的就留在咱家吃饭了呢。”
我无奈的回敬她:“妈妈啊,您也不瞧瞧您这是啥手艺?爸爸年轻时在外面工作的那些年,想想我都是怎么被你喂大的啊,到现在这多少年了,手艺一点不长,还留人吃饭呢!”
妈妈叹道:“你当我是心疼这顿饭呢?我是不想留他这个人,乖女儿,你别以为你现在分手了就是打折商品了,我告诉你,你找谁都行,可是就是不能和他复合了,不说别的,就他那个妈!那种态度也能把你气死,咱家也不是非得高攀他家,你找什么人都行,这次,就是和这小子,我是绝对不同意。”
“行了,妈妈你扯哪儿了!我和他今天不过是第一遭见面,再说我们都分手了,分手了就不可能复合,最多做个朋友呗。”
我摇摇晃晃的起来回房间,倒回床上闷闷的闭着眼,但是刚刚迷糊了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这一看,我睁大了眼,“董贱人?”
董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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