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回敬我:“你怎么不说你想找一个上了发条的钟?”
头顶上忽然间往下飘雨星,我乍一抬头,开始还有个错觉,以为是夏天,蝉飞过了,在我头顶上尿了一泡。
把他推开了,我说道:“再见,我要回去了!”
他在背后叫我:“毛依兰,你这口毒牙!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那么空洞,敲的我整个心房都在乱颤。雨又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的脸冰凉一片。我终于忍不住,加大步子,快步往家跑!
他在后面叫我:“毛依兰,你这头猪……”
………………
周二下午,我下了早班,和治衡一起去看展览。
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既没有太亲热,也没有太疏远,不象学生时代那么动不动就欢呼雀跃,也没有故作深沉,因为从前就认识,彼此又熟识,所以再交往也没有隔阂,倒也聊的很开心。
他带我在宽敞的展厅里漫步,和我讲各个雕塑还有相片背后的意思。
走到一副雕像前,我们停住了脚,我看着这人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倒底是谁。这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雕像,当然我知道是仿的,仿谁的呢?我转到身后看标签,大卫?
我问治衡:“这就是那副,那个那个米开朗基罗的雕像?”
他抚一下雕像,说道:“是,不过这个只是复制品,真正的原作是在意大利,我们现在只是看一眼复制品。”
那个雕像周身不挂一物,我有点不好意思。
治衡说道:“你看这副雕像,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下,说道:“很好啊!你看他的胸肌很结实,一定经常从事体育锻炼。”
治衡笑了,“我喜欢的是他的这种气质,你看他的拳头,血脉贲张,活灵活现,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艺术家们,竟然能把一块石头雕刻的活灵活现,把坚硬的线条也做的这条有柔软感。”
我只好尴尬的笑笑,“你是文化人,不比我,其实我看他就是一瘦肉型的男人,肉是一等肉。”
他笑了,知道我也是玩笑。
我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也崇拜有知识的人,不过我是那另外的人。”
他听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我却只是一个高中生,我没念过大学,所以很自卑。
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我的导师苏教授也曾经说过,每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都有他自己的意义和用处,不管他有学识还是没文化,人,重要的是,一不要妄自菲薄,二不要看轻自己。”
苏教授,我想了下,忽然我问他:“治衡,那个苏教授也姓苏,好象你的那个同事,苏茜也姓苏?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简单的回道:“苏教授是苏茜的亲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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