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刘海中走了,有人说他欠了账躲着,更多的人只是摇头含糊。他白跑几趟,丢了银子,换来的只有一肚子气。如今回到院子,闻着这股冲鼻的辣味,他的肚子咕咕直叫,心里更难受。
他咬紧牙,心想:“这何雨柱,偏要在这时候弄得满院子都是味儿,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要看我出丑。”越想越气,手心冒汗,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厨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端着一大碗辣椒水出来,热气腾腾,呛得空气里全是火辣味。他站在院子中央,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得脸都涨红了,下巴那颗痘子更红,鼓鼓的,像要裂开。喝到一半,他猛地停下,咳了几声,吐出一口热气,笑骂:“够劲儿!这才是提神的玩意儿。”
许大茂瞪大眼,喉咙里滚动,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觉得这碗辣椒水就像是在挑衅,是在告诉他:人家活得滋润自在,吃得痛快,而你呢?到处找不到人,赔了钱,饿得脸色发青。那股屈辱感像火烧一样,从脚底一直窜到天灵盖。
“柱子,你不怕辣得伤胃啊?”一个邻居探头出来,好奇地喊了一句。
“怕什么?辣得够狠,心里才舒坦!”何雨柱豪气地回答,把碗往桌上一拍,溅出几滴红汤,洒在地上,顿时一股呛人的辣味直往外窜。
许大茂只觉得喉咙干得冒烟,眼睛都被熏得泛酸,他猛地转身回屋,背靠门板,胸口剧烈起伏。他心里狂跳,恨意像潮水一样涌来:“好,你等着,等我翻身的那天,我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呛得喘不上气!”
可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更慌。码头那条路几乎走到头,若再找不着刘海中的下落,他真要疯了。他坐在炕边,双眼死死盯着昏暗的油灯,眼神发直,心里默念:“明天,我得换个法子,不能光傻跑。我要盯紧那些闲汉,哪怕跟着他们喝酒,也得把嘴撬开。”
与此同时,院子外的夜风呼呼灌进来,带着一股寒意。厨房里,何雨柱又舀起一勺辣椒水,边喝边皱眉,低声嘟囔:“妈的,这痘子更疼了,火气真不小。”可心底却有几分说不出的畅快。他隐约感觉到,许大茂已经被逼到绝路,而他要做的,就是等着看好戏,一点点拆穿对方的伪装。
他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看着院中摆着的杂物,破旧的板凳,散落的铁锅,墙角的柴火堆得乱七八糟,心里顿时有点急躁:“天天这么过,也不是回事。乱糟糟的,不顺眼。”这急劲儿一上来,像火一样往心口蹿,驱使着他立刻动手。
他先把灶台旁的锅碗瓢盆全都一一拾掇出来,拿布抹了又抹,叮叮当当地收拾得热闹。邻居被这响动吵醒,探头出来打趣:“柱子,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啥?比杀猪还热闹。”
“收拾小家呢。”何雨柱头也不抬,声音透着急切,“整天乱七八糟的,哪能看?眼睛都不顺溜。”说着,他又把一口破旧铁锅抱起来,嫌弃地丢到角落,心里暗暗咕哝:“早该扔了,留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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