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实际上任何入侵的外寇都一样,谁不是烧杀抢掠,千里涂炭?”苗炎先说了一句,然后又道:“但之前我们大康和东瀛人接触甚少,或者对他们不了解!
 emsp;既然殿下您如此的考量,下官也很认同,多做准备总比不做准备的好!这一次,就由下官和殿下联名上书吧!”
 emsp;老苗真上道啊!
 emsp;柳铭淇脸上露出了笑容。
 emsp;他为什么不自己写奏章给大家,想要让苗炎代发?
 emsp;一个无权无势的十八岁亲王,能比漕运总督兼钦差大臣的法家重臣分量重?
 emsp;别开玩笑了!
 emsp;只有借着苗炎的名义,才能让更多人重视。
 emsp;毕竟许多人肯定会说柳铭淇大惊小怪,好像是欺负皇上、大臣们没有经历过、听说过外寇入侵的危害一样。
 emsp;但没有第二个人晓得,这区区四岛东瀛人,对于神州大地的伤害有多么大!
 emsp;哪怕是这个世界,看样子这群狼心狗肺之辈,也是差不多的。
 emsp;柳铭淇担心苗炎说自己太过敏感,却没想到苗炎听了自己的这番话,却是对自己有点肃然起敬的意思,放过来进一步,说他也要署名。
 emsp;转交和署名,两者的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
 emsp;如果说前者的效应是20%,那么后者效应就是60%甚至更多。
 emsp;想到了这一点,柳铭淇顿时觉得,苗黑子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emsp;殊不知,此刻在苗炎的心中,也对柳铭淇有了另一番的认识。
 emsp;他知道柳铭淇很聪明,能提出许多精妙而又实用的办法,而且在做道德文章上面有一套。
 emsp;“舍生取义说”他不大赞同,但《劝学》和《师说》这两篇文章,他是非常喜欢的。
 emsp;私下里苗炎都誊写了好多遍。
 emsp;可也仅此而已,苗炎从不认为柳铭淇这种注定要成为宗室宗正的年轻人,会有什么血性。
 emsp;纨绔子弟是最没用的,特别是遇到危难的时候。
 emsp;柳铭淇或许会好一些,但遇到生死相关的状况时,他还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emsp;实际上,苗炎劝说柳铭淇他们在江南腹地游玩,然后早点回家,一大半的原因都是想要赶他们走,不要他们在这里添乱。
 emsp;倘若在军情危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危险,你说是救还是不救?
 emsp;如果因为去救他们,自己保护的老百姓遭遇了大难,这算谁的?
 emsp;去救他们,结果被敌人伏击死伤惨重,又算谁的?
 emsp;所以干脆还是走得远远的好。
 emsp;可刚才柳铭淇那段话,是真的把苗炎给震住了。
 emsp;“十万青年十万军,一寸山河一寸血。”
 emsp;“哪一寸土地不是我的家乡,哪一个乡亲不是我的同胞?我哪里有退的余地呢?”
 emsp;这样的话,也只有真正大智大勇的人,只有心怀百姓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emsp;一个儒家或者法家的大家,可以有这样的感悟,却没想到十八岁的柳铭淇居然也能有此决心。
 emsp;苗炎为官二十年,看过的人成千上万,一眼就能瞧出柳铭淇说的是不是真的。
 emsp;事实上就是!
 emsp;苗炎相信,如果给柳铭淇机会,他真敢带人杀上去。
 emsp;好样的!
 emsp;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圣人面对危险时,应该做的事情。
 emsp;“舍身而取义者也”这样的话,绝对不是空谈!
 emsp;不过苗炎却不敢冒险。
 emsp;他知道景和帝对柳铭淇的重视连熊大宝和张勤两大守门神都已经亲自派出来了,还不能说明么?
 emsp;况且柳铭淇的奇思妙想,远远比他的个人之勇要有用的多。
 emsp;前者是万人敌,后者顶多十人敌。
 emsp;苗炎是舍不得让这么一个天才折损在战场上的。
 emsp;结果,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说服柳铭淇,柳铭淇自己就开口了。
 emsp;“老……苗大人,你觉不觉得自己手里的这么两万漕卒,就这么的干活儿造船,有点浪费呀?”
 emsp;苗炎:“!?”
 emsp;你什么意思?
 emsp;这不是你跟我提议的吗?
 emsp;裁减了他们之后,再给他们一个干活的去处,这才能两全其美啊!
 emsp;难道又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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