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来,黄河决口改道频频,尤其是自清初至清英战争的近两百年间,据统计,黄河决口达三百六十一次,平均六个多月一次,与明代平均七个月决口一次相比,呈现出每况愈下的趋势。其中固然有人为因素,但根源还是由风沙引起的。要想治黄河,除了加固堤坝,疏浚河道之外,还需要治风沙。
同时风沙会吹走地表土壤,据国外科学家统计,从一块草地上刮走十八厘米厚的表土。需两千多年的时间,如在玉米地上,刮走同样数量的表土则需四十九年,而在裸土上,仅需十八年时间。
十八年啊。仅仅十八年,一片肥沃的土地就被风吹走了,而中国北方的粮食亩产在西汉时期曾达到最高峰,之后呈螺旋式下降,到如今亩产百斤不到,这正是风沙的长期危害。”
周秀英不解道:“风沙的危害我们了解了,可这和你放逐蒙古人有什么关系?”
王枫耐心解释道:“北方风沙的来源是蒙古高原,而蒙古高原由于几千年来的过度放牧,沙漠化越来越严重,对黄河流域的负面影响也越来越大。
要想彻底还黄河流域青山绿水,唯一的方法,便是植树造林与退牧还草,水土被林木与草场涵养起来,才能使气候渐渐恢复湿润,减少北方冬秋时节的风沙天气。
而几百万蒙古人,数以亿计的牛马羊在蒙古高原放牧,大草原早已不堪重负,所以,我把蒙古人迁走,一方面,是断了与俄国的联系,俄国人日常所需的肉奶产品与皮毛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与蒙古的贸易,另一方面,则是涵养蒙古高原的草场,恢复生态环境,从根源上治理北京沙患。
王枫的意思陶桄明白了,顿时骇然道:“陛下,您要封禁草原?可是您想过没有,草原一封,我汉民所需要肉奶制品与皮毛从何而来?这固然断了俄人的部分来源,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王枫不当回事的摆了摆手:“我们将来可以从澳大利亚进口,澳大利亚更加适合放牧,肉奶与皮毛的品质要高于蒙古,否则,我为何要把蒙古人和满洲人弄过去替我们养羊?
羊这种动物,连草根都吃,对草场的破坏极其巨大,而澳大利亚东部沿海降水充沛,草场即使被啃了草根,也会很快重新生长。
当然了,我并不是说大草原一点羊都不养,将来可以迁些汉民过去成立畜牧公司,但数量一定要严格控制,不能超出草场的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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