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兄弟也是满脸焦急。但好在船体是被挤碎船板沉没,并不是直接爆炸,如果老天保偌的话,或会有人侥幸逃过一劫,这时,就有附近船上的水手跳入江中去打捞,只不过,希望也是极其渺茫。
陈老四恨恨道:“若是五哥有任何差池,老子和民盟军没完,今生今世。不斩除民盟军誓不罢休!”
陈老六摆摆手道:“四哥,你恨民盟军作甚?两军交战,有死伤实属正常。其实算起来,民盟军与我陈村井水不犯河水,还是我们先招惹了他,大敌当前,他不在江里释放水雷,难道坐看我们登陆?如果五哥真有了不测,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英夷与朝庭,若非被逼着扫雷,五哥哪会撞上水雷?”
兄弟几个都认为有些道理。均是叹了口气,梁子已经结下了。自己一方也死了不少人,还能说什么呢?
陈老六略一沉吟。又道:“几位兄长,我怀疑那个吴大人很可能会把我们之前的言行泄露给朝庭,而朝庭历来对涉嫌谋反者是宁可错杀三千,也决不放过一个,这事不得不防,恐怕此战结束,朝庭就会对我陈村下手了!”
阿老二迟疑道:“我陈村为朝庭效力多年,不过是说说气话,朝庭理该不会分辨不出罢?况且吴大人不是指天为誓绝不泄露了吗?他难道不怕受报应?”
“报应?”陈老大苦笑道:“老二,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都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何时怕过报应?你与朝庭官员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这些人什么德性难道不清楚?最起码不能把简单的忠孝义节套用在他们身上。
而且我看那吴大人时而卑躬屈膝,时而官威十足,显然已深得为官之道,就算他不上报朝庭,也多半会凭此要挟我陈村为他办事,唉~~这一次真的栽了,不但老五生死难料,还落下把柄任人拿捏,稍有处置不当,陈村几十年的心血恐怕会毁于一旦,更可虑的是,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我们只是任人渔肉罢了!”
陈老大满脸忧色,望着那滔滔江水,身处于大变革与大时代的旋涡中,一个小渔村哪怕凶狠一些,强悍一些,也不过是个刺头罢了,既没有左右时局的能力,更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就算陈老大舍得放弃家业,领着全村老小出走南洋,可是南洋并非乐土,白人殖民者明里暗里的支持当地土著欺压残杀华人,有时还亲自操刀上阵,其中的皎皎者如兰芳共和国,也是举日维艰,在荷兰人的打击下,灭国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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