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王泉走过去在他身后长椅坐下，“神父，这里能忏悔吗？”
 emsp;“当然，孩子，你要忏悔什么？”神父的声音温和轻缓。
 emsp;“没有，我只是问问能不能忏悔，但我并没有要忏悔的事情。”王泉抚摸着腿上横放的手杖。
 emsp;“孩子，说谎是不好的，你身上有很浓重的罪孽。我已经能嗅到一条条怨魂缠绕在你身上的味道了。”
 emsp;顿了几秒，神父问道：“你杀过多少人？”
 emsp;王泉回忆了一下。
 emsp;在风谷村宰过大概几百个。
 emsp;不过那些都是不死的尸人，所以那个不算。
 emsp;大周也杀过不少。
 emsp;但江湖嘛，有来有回，而且王泉一般都是被动反击。
 emsp;除了几个装逼不把人当人看的所谓高手，其他死在他手里的都是来杀他的杀手，还有丐帮的人贩子。
 emsp;那种人杀了也就杀了。
 emsp;洛阳那边杀的也都是搞事的地狱行者。
 emsp;在望月凛的世界里也都是正当防卫的反杀。
 emsp;回忆了一圈儿，王泉答道：“没几个。”
 emsp;“那看来还是有的，难道你就不记得他们死时的样子了吗？”
 emsp;“神父，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几片面包吗？”
 emsp;沉默半晌，神父缓缓转过身，“看来你完全没有忏悔的想法。”
 emsp;“那个另说。”看着面前一切正常的神父，王泉掏出一枚金币弹上半空。
 emsp;等金币落在手背上的时候，王泉另一只手覆盖住手背，“神父，来玩个游戏吧，猜猜金币是哪一边朝上。”
 emsp;神父低头看了眼王泉的手，“有什么意义。”
 emsp;“没什么意义，玩游戏难道还要有意义？”王泉耸耸肩，“不过硬要说的话，大概这会是你人生中做过的最重要的选择。”
 emsp;神父闻言停顿了一下，问道：“赌注是什么。”
 emsp;“秘密。”
 emsp;“这似乎不太公平。”
 emsp;“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公平只是相对的，也是人们应该去努力追求的东西。”
 emsp;王泉平静注视着神父，“来吧，选一个。”
 emsp;见神父依然没动，他把手稍微抬高，“你们亡神教派的标志不就是天平嘛，来选选看。今天一定要选，不选可不行。”
 emsp;神父微微皱眉，他额角不知不觉流下一滴冷汗。
 emsp;迟疑了片刻，他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天使那一面。”
 emsp;王泉放开盖在右手手背上的左手露出下面的金币。
 emsp;确实是天使那一面。
 emsp;这个金币没有面值，正面雕刻的是执剑天使，背面雕刻的是女皇头像。
 emsp;“嗯......”王泉努努嘴，“很好，你赢了。”
 emsp;他把金币递给神父，“这是你的赢的赌注。”
 emsp;神父稍稍放下一丁点儿戒心，从王泉手中接过金币，“孩子，还要忏......”
 emsp;嘭——！
 emsp;神父话都没说完，王泉直接抬腿一脚踹在长椅靠背上。
 emsp;长椅断成两截，神父如同炮弹一样倒飞而出，狠狠砸在墙上然后掉落在地。
 emsp;墙上挂着天平塑像都被砸了个粉碎。
 emsp;神父表情扭曲，却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
 emsp;尔后，他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
 emsp;“为什么......”
 emsp;王泉低下头，微笑道：“你只是赌赢了可以不用去死，但没说不能揍你。
 emsp;“对了，还有一件事。”
 emsp;王泉手中手杖压在神父手背上用力一拧，直接碾碎了神父整个手掌的手骨。
 emsp;“我把你的五感提升了一百倍，包括反应以及恢复能力。也就是说......”
 emsp;王泉拿开手杖，神父已经扭曲成麻花的手掌很快恢复原样。
 emsp;“你感受到的疼痛是一百倍，时间变慢一百倍，而且不会晕倒也不会死。”
 emsp;王泉弯下腰，帽檐下隐藏在阴影里的双眸散发着越来越亮的猩红之色。
 emsp;“我们之间的时间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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