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亡骑又问,“那既然神是不可视的,祂是如何传播教义的?”
 emsp;这个答案圣典上也有。
 emsp;“祂用果实与蜜捏出躯壳,让灵降临躯壳代行人间。”伊丽莎白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这段话。
 emsp;“是的,就是如此。”亡骑声音低沉,如同金属摩擦,“那如果畸变怪畸变者是因神的力量才导致异变,那么也唯有神才能使他们复原。”
 emsp;她摊开右手,摘掉外面的骑士手甲。
 emsp;莹白如玉的修长手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msp;“十三年前我开始发生变异,到十年前已经有一半身躯畸变,但这十年间我的畸变再没扩张,其他人也是。
 emsp;“在老大苏醒之后,他祂赐予我们祂的血,那味道如蜜一样甜美,不仅安抚了我们内心的狂躁,甚至让我们畸变的身体开始恢复”
 emsp;听着这一系列堪称“神迹”的故事,再加上亡骑之前说的“之前十年因菲诺的身体都像是没有灵魂,直到最近才有了心智”。
 emsp;就仿佛
 emsp;“祂用果实与蜜捏出躯壳,让灵降临躯壳代行人间。”亡骑轻声低语,说出了那个萦绕在伊丽莎白脑海中的答案。
 emsp;“祂是神。”
 emsp;而且祂就是死亡之神。
 emsp;“这怎么可能”伊丽莎白呢喃出声。
 emsp;她对因菲诺是什么印象?
 emsp;一个脑子有问题、做事不计较后果但为人可靠的老色批。
 emsp;做事随心所欲这一点倒还说的通,因为不是人,所以脑回路跟凡人不同。
 emsp;但晚上洗漱之后,她脱掉骑士盔甲,因菲诺打量她胸口时候的嫌弃眼神,还有打量她臀部以及长腿时的肯定眼神
 emsp;而且还打牌作弊,霸凌下属,挑食,一天不洗澡就浑身难受
 emsp;神是这样的吗?
 emsp;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emsp;但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上。
 emsp;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有点儿敬畏的。
 emsp;如果因菲他真的是神,那自己在心里这么编排他,他会不会都知道?
 emsp;如果他一锤子敲爆自己的脑壳怎么办?
 emsp;少女惶恐中。
 emsp;“当然,这也许只是我们这群绝望的家伙忽然看到希望的光所以产生了臆想而已,毕竟我们也需要一个心灵寄托。”亡骑皮笑肉不笑,“老大恰好就是这么个角色。况且就算他真的是祂,那也不要点出来。
 emsp;“他化身凡人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那就一切跟着老大就是了。不过这跟你无关,帮你找到剑然后回伦敦之后我们就要走了。”
 emsp;伊丽莎白喉咙动了一下,赶忙转移话题,“没错!还是先找剑更重要!”
 emsp;如果从小到大信奉是神其实是个会嫌弃女孩儿胸小的老色批,那她的三观真要崩掉了。
 emsp;还是不想为妙,当鸵鸟也没什么不好的。
 emsp;“教堂已经到了!”
 emsp;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那座不大的教堂。
 emsp;这教堂属于那种乡镇小教堂,大小大概有个七八米高(算上尖顶)。
 emsp;教堂外面一侧墙壁爬满了藤蔓,两边还有种的小麦。
 emsp;看上去这座沐浴在阳光中的教堂并不高大肃穆,甚至还有点儿小温馨。
 emsp;回到这里,伊丽莎白明显放松不少。
 emsp;下马拴好之后,她脚步轻快地带着一众披着人皮的畸变者们推门走入教堂。
 emsp;“老师!我回来啦!”
 emsp;推门进去就是礼拜堂。
 emsp;在最前排座椅上,一位神父背对着众人。
 emsp;他低着头,似乎是在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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