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有惊无险,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月震山眼眶湿润,竟然挤出了一丝情绪万千的笑意在嘴边来,尽管当真有几分笑比哭还难看的意味。
“没事,没事就好……”
大夫又看了看先前冰儿用撕开的衣裳暂时包扎的手腕,鹅黄色的布条包了一层又一层,红色的血液只是渗出来一个核桃大的地方,想来血是暂时止住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爹……爹……”
微弱的声音从月懿惨白的两瓣唇下发出,一直昏睡的月懿像是有了知觉。
尽管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但这微弱到不可闻的声音对月震山来说却是福音,他赶紧坐到了床边,几乎是喜极而泣的看着月懿,“懿儿,爹在,爹在。”
月懿嘴唇又动了动,一会儿后,终于睁开了眼睛,扑闪扑闪跳动的睫毛和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苍白如纸的脸上总算有了生命的色彩,还未说话,眼泪已经顺脸流了下来。
别说月震山看的心疼,就连一旁站着的福妈、冰儿等人都不忍起来。
“懿儿,爹错了,爹错了……爹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你了,也不干涉你的事情了,只要你喜欢,爹一定想方设法替你办到,好不好?”
月懿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多谢爹爹,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爹,不要为难明轩哥哥好不好?”
“好好好,爹都答应你,你身体还很虚弱,只管躺着歇息,快别说话了。”原本坚决反对的月震山,此时此刻当真是不敢在多加阻拦,他可不想眼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知女莫若父,月懿的脾性固执,认定的不会改变,这也正是她为什么喜欢月明轩这么多年,即便月明轩那样残忍无情对她,她也不回头的原因。
终于听到月震山松口,月懿弱弱的笑了笑,便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眼角泪水无声的滑落,明明应该高兴,可看见一向疼爱她的父亲被她吓成那样,她的心里反倒是不好受起来。
“爹,对不起,若不是你真的担心我,以爹爹习武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我这点伎俩……可是我不能没有明轩哥哥,真的不能……”
两天不眠不休的搜寻,再有大半天时间,就该下到悬崖底端去了。
谁也不知道在崖底,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
“少庄主……”甫祁带着一个鸢尾山庄的侍从,欲言又止。
月明轩冷冷的看了那侍从一眼,转而对甫祁说到,“庄里的事情有庄主在,不必问我。”话音未落就示意甫祁将那人轰走。
“……”
半瞬,未见丝毫行动,月明轩阴鸷的眸子里杀气腾腾,显然耐性已经到了极致,“怎么,我这个少庄主的话,现在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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