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忍心让月明轩不明就里的担心她的安危,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想办法给月明轩报个平安才好。
想到这里,穆喜脉便找来了笔和纸,从来都不喜欢折腾诗词歌赋之类的酸腐晦涩的东西,也不是个才情横溢敏思慧想的人,凝思片刻,洋洋洒洒也不过写下了几句话,大抵是向月明轩报了平安,表明过段时间会去找他,让他不用担心。
接下来的漫漫半夜时间,对于穆喜脉来说可也真是煎熬的很。
翌日,天空中泼墨一般的夜色总算是慢慢的有了转明之色,贴身丫鬟怜儿刚一进门,穆喜脉便猛地从锦被中惊醒过来,噌的一声坐了起来,倒是吓得怜儿一身冷汗,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要知道以往,除非是火烧眉毛,穆喜脉定是非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怜儿,来来来。”穆喜脉招呼怜儿过去,将放在枕头下面的一封信递到了怜儿手里。
怜儿疑惑,不知道穆喜脉这反常的举动又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毕竟跟在穆喜脉身边也有了一些年头,对自家这个古灵精怪片刻安静不下来闯祸当家常便饭的主子是在了解不过,在一次次惊心动魄中早已经习惯对穆喜脉抱着“防备”的心态。
不过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穆喜脉性子耿直不喜欢拘束与那些繁琐的主仆礼节,向来是把怜儿当妹妹看的,怜儿也知道感恩,一路跟着穆喜脉“出生入死”,两人之间早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主仆之情。
“郡主,这是”
一夜的时间,穆喜脉早已经备好了说辞,“我离开七王府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事情,坏的有好的也有,不免受人恩惠,我一个堂堂的郡主,若是将来有一日给人落下口舌,说我不懂感恩,与我与七王府都是奇耻大辱不是这封信是写给鸢尾山庄一位大哥的,多谢他出手相救之恩,你找人给我送去吧。”
信封外面,飘逸洒脱的写着四个大字,“甫祁亲启。”
不直接写信给月明轩,一来考虑到月明轩身份特殊,二来则是为了避开有心之人的眼睛,三来甫祁一定会把信交给月明轩,不过是多绕了一个弯子而已,却省掉了许多麻烦。
因为穆喜脉回来七王府之后,多多少少跟府里人讲了她此次闯荡江湖的见闻和经历,怜儿日日跟在穆喜脉身边,对这些事情早已经再清楚不过,对于穆喜脉的说辞倒是没有半分的怀疑,想也没想的便将信接了过去,满口应下了。
“郡主,知道了,等奴婢服侍小姐用过早饭之后,便去找人给你送信。”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穆喜脉的心情总算缓和了不少,几乎一夜未眠,没等吃早饭,已经倒头补觉去了。
七王府书房,怜儿跪着,夏子凉眼神凌厉,神情肃杀,已然是知道了什么。
良久,夏子凉终于开口了,“郡主让你出去做什么”
怜儿神色倒是自若,抬头无辜的看了一眼夏子凉,“回王爷,郡主说想吃陈记的花生酥了,差奴婢去买些来。”
夏子凉眼神一紧,眼神中冷光凌厉,冷哼了一声,“哼,东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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