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这个国事匆忙,还望大宗正见谅。”
 emsp;赵皇叔冷笑道:“的确匆忙,勤于国政,让人感叹……可若是没有此人,又何来国政?”
 emsp;瞬间李仁孝的小脸煞白,如遭暴击,双手竟然颤抖起来。
 emsp;在李仁孝身后,有几个近臣见国主无言以对,就要过来帮忙,哪知道赵皇叔狠狠一扫,吓得这些人不敢动弹。
 emsp;“你们这些鼠辈,也有脸前来?仁多保忠只想着老于家中,魂归故里。有人说什么尊称尚父,有人说需要多加提防……殊不知这些话语,都在伤害这个散尽家财的耄耋老人……他现在死了,尔等没资格拜祭,都给老夫滚!”
 emsp;好一个凶悍的赵皇叔!
 emsp;西夏的群臣,竟然真的不敢动了。
 emsp;就连李仁孝的腿,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emsp;“站住!”
 emsp;赵皇叔冷哼道:“国主,无论如何,你总该去仁多保忠的坟前行个礼,上一炷香,感谢复国之恩吧!”
 emsp;“是,是!”
 emsp;李仁孝答应了,整个人就仿佛提线木偶,在引导之下,前去拜祭仁多保忠。
 emsp;至于赵皇叔,则是像一道墙,挡在了其余人的前面。
 em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皇叔甚至让人送来了桌子椅子,还给准备了一壶茶。
 emsp;他坐在这里,品茶看景,好不逍遥。
 emsp;可是西夏的臣子们却是傻眼了。
 emsp;国主一去不返,到底该怎么办?
 emsp;沉吟许久,一个叫任得敬的,却是站了出来。
 emsp;“下官西夏枢密使,请问大宗正,我家国主也去了许久,该回来了!”
 emsp;赵士??眉头不抬,微微一笑,“才去了多大一会儿,忙什么!”
 emsp;任得敬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无言。
 emsp;又过了一阵子,几个西夏的文官一起站出来。
 emsp;“国主政务繁忙,已经拜祭过来,就该走了。”
 emsp;赵士??终于起身,掸了掸官服,抬头看了看时候。
 emsp;“是差不多了。”
 emsp;任得敬又道:“什么差不多?可是要结束了?”
 emsp;赵皇叔呵呵一笑,“什么结束了,你们干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emsp;任得敬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你,你们敢对国主不利?”那几个文臣也跟着大吼,“国主呢?我们要见国主?”
 emsp;赵皇叔失笑道:“不用着急,眼下刘尚书带着你们国主,已经往燕京去了,这时候怕是出去几十里了。”
 emsp;“什么?”
 emsp;西夏群臣大怒!
 emsp;宋使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emsp;居然直接带了西夏国主,还要送去燕京,纵然大宋是上国,却也不该这么欺负人!
 emsp;“大宗正,你们如此藐视大白高国,就不怕引起战火吗?”
 emsp;赵皇叔微微一笑,轻蔑到了极点。
 emsp;“战火?来啊啊!你们自己谋杀了复国英雄,还要开战?试问天下英雄,谁会替你们战!我赵士??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我就在横山等着。有本事你们就催动人马,拿了老夫的脑袋,没本事就赶快滚回去,扪心自问,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须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msp;赵皇叔义正词严,气宇轩昂,整个人都透着十足自信。
 emsp;这就是背靠强国的底气所在。
 emsp;放在以往,就算再有理,国力如此,又能怎样?
 emsp;现在却是大不相同,兵强马壮,国力充足。
 emsp;哪怕他一个文人老朽,也有睥睨苍生的气魄。
 emsp;而就是赵皇叔一人,愣是拦住了西夏的几千兵马。
 emsp;就这样,刘子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李仁孝送去了燕京。
 emsp;擒拿一国之主进京,双方还没有处于战争状态,李仁孝也不算是俘虏,这要怎么算才好?
 emsp;是刑部负责,还是礼部负责?
 emsp;赵鼎对着刘子羽无奈道:“你可是给我一个刺猬啊!”
 emsp;刘子羽嘿嘿笑道:“这事得请旨!”
 emsp;果不其然,旨意很快下达。
 emsp;赵桓御批,大宋和诸藩属之间,同属于华夏,大宋是华夏大家长,需要维护华夏秩序。西夏国主失德,谋害功臣,祸乱纲常,颠倒乾坤,上国需要秉公执法,以儆效尤!
 emsp;好一个华夏大家长,赵官家这是又多了一个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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