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的确了不起,因为这八个儿子全都在朝为官。
 emsp;其中三子韩绛还是新党之中,王安石的主要助手,也曾经位居宰相。
 emsp;桐木韩氏全盛之时,甚至要压过相州的梅花韩式!
 emsp;士林第一家,或者说至少是北方士林第一家……查!一查到底!
 emsp;吕好问也急眼了……论起门第,老夫还没怕过谁呢!
 emsp;桐木韩氏也没什么了不起。
 emsp;在吕好问的全力以赴之下,很快就把桐木韩氏的后人给找到了。
 emsp;此人叫韩瑜,在朝中当承事郎,官职算不得什么,他的祖父就是韩绛。
 emsp;“回官家的话,臣,臣家中在十几年前,确实要寻一块新的坟地,毕竟当时老的坟地不够用了……只是最后不愿意惊动故去的老人,便没有迁坟。”
 emsp;赵桓声音冰冷道:“这么说你们是没有抢占沈家的坟地了?”
 emsp;“这个……回官家的话,确实没有……不过……”
 emsp;“不过什么?”
 emsp;“不过或许有人为了讨好臣的家中,私下里作为,臣,臣就不得而知了。”韩瑜战战兢兢道。
 emsp;赵桓沉声道:“这么说,你们家是无辜的,都是地方上的官吏所为了?”
 emsp;韩瑜声音颤抖,“臣,臣不是推诿卸责,可事情多半如此!”
 emsp;赵桓断然把目光转向吕好问,“吕尚书,你查得如何?灵寿当地的官吏呢?”
 emsp;老吕咧嘴,“官家,自从金人南下,六年来,地方官吏早就换了好几茬,便是普通百姓,也都跑了,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着实太难了!”
 emsp;“难?你难!朕就不难吗?沈二郎管朕要公道,朕怎么面对他?朕是不是该杀了韩瑜,拿他的狗头,去给沈二郎交代?”
 emsp;韩瑜吓得脸色惨白,只剩下跪在地上,不停哀求。
 emsp;吕好问脸色同样难看,“官家,单以此案来论,韩家却是没有杀人之心,也断然没有死罪……只是官家要杀他,臣也不反对。”
 emsp;赵桓嘴角上翘,连连冷笑,突然扭头,让人把韩世忠和沈二郎叫上来,将事情说了一遍……沈二郎顿时就傻了。
 emsp;讲述案情,诉说亲人惨死,他尚且能尽量克制,可是到了此刻,他控制不住了。
 emsp;沈二郎伏地大哭,痛彻心肺!
 emsp;这算什么事情?
 emsp;沈家六口人,全都惨死。
 emsp;那可是六条生命。
 emsp;结果只是因为试图讨好韩家?
 emsp;讽刺的是,韩家居然还没要!
 emsp;那他们算什么?
 emsp;人命算什么?
 emsp;一场误会吗?
 emsp;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事情?
 emsp;沈二郎突然暴起,朝着韩瑜扑过来,想要活活掐死他,给死去的亲人报仇。
 emsp;“等等!”
 emsp;韩世忠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老沈。
 emsp;“你别冲动,听官家的意思!”
 emsp;韩世忠死死揪住了沈二郎。
 emsp;此刻赵桓缓缓走过来,到了沈二郎的面前。
 emsp;“朕,朕也不知道如何给你的六位亲人报仇……不过朕这里有一道旨意……你可以返回老家,将所有豪强悉数拿下,审问他们的过去,有过罪责的,一律严惩不贷。随后在你的家乡,均田平役,所有人全都一样,再也没有豪强可以为非作歹。”
 emsp;沈二郎听到第一句简直悲痛欲绝,可最后听完,他的眼睛冒出了光。
 emsp;“官家,俺,俺又活了!”
 emsp;赵桓转身,抓起一把剑,扔到了沈二郎的手里,“去吧,去把公道还给你的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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