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又卫生？”白九思瞪圆了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这片深蓝色的布料，抬眼望着应渊，“又是什么？”

应渊实在是没有想到，白九思会这样伸手来摸，他向后稍了稍，与白九思那只伸过来的手拉开了些距离，呆愣愣的说，“娘亲说了，这东西和牙刷不能与人共用，也不能让别人用手摸……”

白九思被这话钉在了原地，他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半张着口，眼角微抽，忽的他哼了一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冷冰冰的说道，“就你有娘亲……”

应渊抬手摸了摸鼻尖，转了两步绕到白九思面前，垂眸看着白九思，柔声说道，“哥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什么哥哥？你是谁哥哥？”白九思偏过头去不看他。

“你到底怎么了？”应渊微皱着眉头，凑到了白九思面前，“两万年前，咱们两个分别时……”

白九思眼皮跳了跳，他轻声说道，“闭嘴，不许再提。”

“那时咱们不是约好了嘛，你努力闭关修炼，等你升了神格，上了天，我便禀明帝尊……”

“不准再说！”白九思瞪圆了眼睛，抬眸看向应渊，“我不准你再提！”

应渊望着白九思泪眼盈盈的这双眼睛，忍不住的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白九思将目光从应渊身上移开，抬眼去看天花板，等他将眼中的泪意咽了下去，忽的哼笑了一声，“九天六界三十六洞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

应渊吐出一口气来，回身走到行李箱边，弯腰将那小布袋子拎了出来。

回手拉住了白九思的胳膊，拉着他走到了罗汉床边，将那小布袋子里的内裤都抽了出来。

“干嘛？”白九思揉了揉眼睛，低头去看白九思摆了一溜的‘干净又卫生’。

“这是凡人贴身穿的衣物，叫做内裤。”应渊指着其中一条，“这种长一点儿的，叫做平角内裤，也叫四角内裤。”

见白九思盯着那条黑色的四角裤点了点头，应渊又指着它旁边的说道，“这种叫做三角裤。”

“有什么区别？”白九思想要拎起来看看，可他刚记得应渊说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碰，他便收了手脚，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区别？”应渊摸了摸下巴，舔了舔唇，“好像没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一天一换，至于穿哪种，看心情就是了。”

“嗯？”白九思偏头去看应渊，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个笑来，“你自己穿在身上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区别吗？”

“我是觉得没什么区别，我爸说……”

“爸？爸是谁？”白九思只觉得这次应渊见面，奇奇怪怪的话越来越多，他竟然一句也听不懂，“还有，牙刷又是什么？”

“爸就是父亲，”应渊抬手挠了挠鼻尖，将床上的东西都收进了布袋中，“如今凡间都这样称呼。”

“也是流行吗？”

应渊被这话逗笑，他抬手弹了弹白九思的额心，见这次白九思虽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躲开，他心情很好的解释，“这种就不能叫流行了，应该叫做，语言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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