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倒是没替人伸冤过
而今,却是草菅人命,残害无辜?
萧璟棠回眸,对上一双失望的清眸,“挽挽……”
他想解释,为了保她,他只能这么做。
风挽裳眼看掌柜就要被拖出去。
她过不了良心那一关,正想说什么,旁边传来惑人的嗓音。
“爷倒是没替人伸冤过。”
幽幽的声音一响,四周阒寂。
那掌柜怔了下,扑过去,却在靠近时被万千绝拦了下来。
他朝九千岁磕头,不停地磕头,“求千岁爷给小的做主,求千岁爷给小的做主……”
风挽裳看向他,他打算插手吗?
萧璟棠为了她,抓无辜的人顶罪,他为无辜的人伸张正义?
恶贯满盈的不是他吗?怎会好端端地替人伸冤?
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想留她!
她低头看着隐隐作痛的掌心,原以为熬过这个就能过回平静的日子了,却原来,一切都是妄想。
也罢,她本来就不想牵连无辜。
错就错在,她不该太过热心捡了那个荷包。
事情如此发展,萧璟棠也始料未及。
这人,莫非是想趁此除掉挽挽?
如此,不必娶,也不用背负违抗懿旨的罪!
本能地,他往前迈一步,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身前。
顾玦抬眸,刚好看到这一画面,凤眸浅浅眯起,“还不过来?”
“挽挽。”萧璟棠低声喊,以眼神示意她别过去。
可是,她却朝他淡淡颔首,走向九千岁。
走向那个在天下人面前敢同她一块受烙印之苦的男人,一个不算男人却比任何男人都还男人的男人!
攥拳,不甘。
风挽裳一脸平静地走到顾玦身边,微微欠身,“爷。”
他放怀里的小狐落地,伸手,便将她拽到腿上,以左手手臂勾搂住,右手抚上她的脸,“你说,爷该如何替这人伸冤为好?”
风挽裳感觉到人肉凳子抖得不行。
两个人的重量再加上他方才拽她又拽得那么用力,怎能不抖。
再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如此安置在腿上,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爷想如何便如何,妾身不敢有违。”她如何敢。
“如此……”他邪佞勾唇,“千绝。”
话落,只听刀剑出鞘。
风挽裳正要扭头去看,玉色斗篷倏然扬过眼前,遮挡了一切。
只听,惨烈的闷哼声响起。
被隔在斗篷里的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能看到他俊美妖致的脸,那样冷,那样邪。
她知道,隔着斗篷的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甚至,她好像听到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还有四周倒吸凉气的声音。
“爷这般替你伸冤,你可还满意?”
这句话看似问别人,风挽裳却莫名觉得是在问自己。
他用手臂扬起的斗篷没有放下,她只能从他脸上和言语间猜测外面发生的事。
“唔……唔……”
那人只能发声,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
风挽裳身子一颤,脸色刷白。
该不会是……
感觉到她的颤抖,男子低头瞧了眼,欲要放下斗篷,却被她死死抓住,害怕得不敢去看。
他笑,用眼神示意清理现场。
风挽裳只觉得斗篷外人影晃动,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可以放开爷的斗篷了吗?”他低头玩味地问。
她羞窘,忙松了手。
斗篷落下,她看到眼前很干净,应该说,是被清理得很干净。
而那个掌柜早已不在!
萧璟棠紧绷的心松了,却也更痛了,犹如雷窒。
她如此柔顺的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即便这男人是太监,也刺痛了他的眸。
过去,他连牵她的手她都很少依从,因为她极为守礼。
顾玦放开她,起身,拂了拂衣裳,看向萧璟棠,“本督这冤也伸了,驸马可以将人带回去审问了。”
人都被割舌了,还如何问!
萧璟棠看向惊魂未定的女子,再看向那张不颦不笑也透着妖孽的脸,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收起怀疑的目光,微微勾唇,“九千岁出气了也好。”
顾玦轻扯唇角,“本督算是见识到驸马的办事能力了,也不枉太后委以重任。”
“与九千岁还差得远。”萧璟棠负手直视。
顾玦冷笑,目光扫了眼他手里捏着的荷包,别开头,眨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决然的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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