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呦
好奇怪呦
一条未来:“这个孩子……”
店员在四处张望,她既没有望见自己正在补货的同事,也没有望见可能会突然杀出来扣自己工薪的天杀的老板,便回答一条未来:“我同事说那辆车上有五六个人,基本都是男性,看起来不太好惹,就一个小孩子,觉得很奇怪,所以额外关注了一下,”
“之后我说了差点被面包车撞到,于是我们更加印象深刻。”
“那个,”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起来很像是没能力还想向老板提出加薪请求的员工,心虚极了,“您能不能、”
心虚员工看了看干干净净的收银台,又看了看翻跃柜台时,一条未来碰到柜面的右手和膝盖,最后看了看一条未来闻声看来、认真注视说话者的眼睛,在那双红色的眼睛下,把异议吞了回去,“没、没什么……”
还挺帅,挺有礼貌的,一看便是热情开朗的好人,大约会是那种走在路上会先出声提醒、再虚碰住盲人的手肘,在不动对方‘眼睛’的情况下,礼貌引路的好心人。
既然是好心人,店员便彻底没有异议:主要是从一条未来翻进收银台时干脆利落的动作,她已经看出了就算这位看起来阳光灿烂的好人先生直接抢了现金就跑,她也毫无办法。
鬼冢八藏因此停滞了片刻。
“于是……但是……”
来钱快的方法有很多,较为普遍的便是抢劫金店、银行等地,还有便是抢劫行人、勒索敲诈有钱人,和挟持有钱人家的孩子。
“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怎么不回我,臭小子!”鬼冢八藏先谴责,随后语气更急促地汇报,“暂时还没有家长报警自家孩子丢失,现在是小学的放学时间,许多小学生可能会不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结伴出去玩,那个被挟持的孩子家长大概率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支线,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寻找到人质的家长,在一定程度上摸索出案件是否有内情,劫匪是随机抢人,草草蹲点选了个看起来有钱人家的孩子抢人,还是蓄意报复家长。
他的语气沉稳,听起来在思考,“在那段时间,警方严审了很多的罪犯,只从零星的几位罪犯口中逼问出他们认为东京快要完蛋了,于是打算干一票离开,或为混乱局势贡献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向某个存在摇尾巴做投名状。”
在一片明暗不一的不均匀黑白中,有些隐于车中的劫匪只提供了模糊的黑,唯一一个露脸的劫匪是一个三角眼、看起来比较凶狠的劫匪,他右手蜷缩着攥着一根烟,手背上隐隐约约有些抓挠的痕迹。
他翻出收银台,一边向外走,一边接通震动个不停的电话,“喂?”
一条未来已经听不见了。
“不愧是我。”
他在马路上找到了一枚扣子。
又念出了便利店的地点,“那里有监控视频,拍到了劫匪路过的片段,上面有受害者的脸,我离开的时候顺手着重标记了那段视频,你们尽快拿走去播报新闻。”
监控视频质量不佳,一条未来能注意到那些疑似抓痕的条状暗阴影,都是因为那块面包车上几乎全是黑色,劫匪的脸和手是比较大块的灰色,和周围的黑形成了对比。
“呃,管理官说他大概知道了劫持人质的是哪一批家伙了,在前段时间,警方曾无意间察觉到一些人的痕迹。”
在此期间,有夜间巡逻的警方三番两次遇到了在高档住宅区踩点的不明人员,松本清长怀疑这次行动的劫匪便是那伙人员。
“不用顾忌人身安全,把她当个已经死去的受害者。”
“我果然很靠谱,是超级厉害的弥赛亚,”他感叹,“但这么信任我,松本清长不会在失血过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以为我真的是天使吧?”
“我闯进收银台内会扣工资,需要我把这段期间的监控替换成正常监控吗?”一条未来随口道,继续看监控,“OK,我知道了。”
“这种联系方式本来随着危机的远去,已经渐渐冷却了下来,可不知为何,从前段时间开始,他们又高频率地互相联络起来,”
“东京的罪犯之间,似乎有一个特殊的交流方式,在特定的时间,他们会拧成一股绳,来对抗着些什么,”松本清长接过了电话,如此道,“从三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
松本清长还在说,“从三天前开始,和前段时间一样,东京的罪犯们又开始……”
“他们像是被月亮引动的潮水,心浮气躁和按耐不动都有着某些规律……”
“松本管理官已经在查了,他让我询问你是要打草惊蛇,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可松本清长,并不是一个废物警方,是一个有能力、嗅觉非常发达的警方,居然还如此放权,那便只可能是非常信任一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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