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哪怕不知情，以他在纽约的表现，只要认真调查，只需几个月便可以获得许多线索。
于是在录口供和审讯的时候，朱蒂分别旁敲侧击了凶手和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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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合作吗，备选？”
“你，赤井秀一，你们在FBI内部，地位似乎有些特殊？”
朱蒂：“……”
这两者和朱蒂都没什么关系，她需要权衡的，是更现实的是：一条未来的首选是赤井秀一。
朱蒂怔住。
他的视线在朱蒂的身上打量，进行评估：表现还不错。
这个笑一开始是无声的，像是因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而忍不住、却又维持着礼貌不出声，随后渐渐有声，却还是礼貌地保持在很低的声音，只有朱蒂能听到低低的笑声。
还有部分有野心，或没有自知之明的FBI会狂喜，恨不得立刻答应。
那位客人看起来年纪很小，像是高中生，头发是偏长的雪色狼尾，戴着一顶鸭舌帽，血色的眼睛隐在帽檐的阴影之下，他迈进点进，走到柜台前弯腰低头，认真打量柜台桌面上放着的菜单，又微抬头，露出微笑，进行点餐的时候，令受害者想到了雪狼。
这是朱蒂早就知道的事。
这句话之后，本来要跟上的下半句话是带着些自来熟和亲昵的抱怨：‘那我会很伤心的’。
朱蒂：“……”
但送餐的‘店员’却没走，反而顺势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不用谢。”
或吃一道餐吃腻了的时候，来啃一口其他类型的餐来缓解缓解。
凶手没有理解到接二连三的旁敲侧击，间接表达出了他没在生活中注意过什么特征明显的白发年轻人。
“不会想开枪打我吧？”
是一条未来。
可她现在很紧张，语气便有些趋于平静。
那位客人在店里用完餐后，便离开了。
她的眉头蹙起，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又问了一次，“你在笑什么？”
她的表情丰富多彩起来，“你、”
明明那么嫌弃赤井秀一，却还是把他当成首选，说明一条未来确实很满意他表现出来的实力。
一条未来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叩桌面，给予肯定回应，“是的，我并不想待在监狱里和FBI合作，”
并给予自己告诫：又不是在面对琴酒诸伏景光赤井秀一等等男性受害者，说话做事注意点。
“所以，FBI可以给我一份工作吗，一份帮我处理身份，为我办理合法的入职手续，为我缴纳各种税务，也能令我在租房时为房东出示合同证明的合法工作？”
她不只是怔住，还有些目瞪口呆和张口结舌了，前几秒直直地瞪着一条未来，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又过几秒，则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像是一位在逃罪犯一样匆匆扫了几眼周围的人和物。
那支冰淇淋是洁白的。
他不得不再次反思自己的为人作风问题，停顿了两三秒，才放下手，坐直了身体，淡淡道：“你可是我的备选，”
“只是我单方面注意到了他而已……”
白发狼尾客人像是若有所思转了转冰淇淋，低声自言自语，“白色的抹茶冰淇淋？”
“不过，他并不是坏人！”
朱蒂：“……”
可是，没有野心，并不代表没有所求之物，弊端很明显，并不代表没有利处。
“也不想在外面游荡，像是位可怜的无业人员一样，居无定所，连个固定联系地址都没有，”一条未来面不改色地叹气，“那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但想到‘一条未来’和那枚戒指，和那名神秘的未婚妻，再扫了一眼桌边那只纤细、明显属于女性的手腕，一条未来收敛了恶趣味，不动声色地疏离起来，“你带了枪？”
不可避免的，她的眼皮跳了跳。
“那个组织仿佛隐藏于阴影之下，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他们的痕迹，哪怕是FBI，也近乎对他们一无所知，组织成员像是一只只吃腐肉的不详乌鸦，”
很好，并非雁过无痕，‘主人’相当坦然自若地在受害者面前转了一圈，面对面地见了这位受害者。
他微笑着重复，“你们可以。”
在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之前，一条未来又想起了‘一条未来’，于是停顿了一下，再次收敛了自然而然溢出来的恶趣味，“这可是在大街上。”
那……
“准确的说，”一条未来微笑，“是一个职位。”
活的一条未来。
她眸光闪了闪，把握住手枪的右手放在了桌面上，“很巧，我在想伱，想你是如何做到屡屡提前寻找到那些罪犯的，”
比如：一条未来是位很厉害的罪犯，那他知不知道一些其他罪犯的踪迹呢，知不知道组织的存在？
连FBI都已察觉了，他大概率是知情的。
“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吗？”
“请问，我的其他餐品做好了吗？”
话音未落，她便顿住，“你在笑什么？”
那只要赤井秀一一天没有实力下降，或一天没有出现比赤井秀一更优秀的人，他始终会是首选。
“这是我最近唯一一次遇到有些奇怪的人，”受害者对朱蒂道，“不过，当时是周末，他的穿着打扮很休闲，应该是和朋友一起出来游玩的学生，不会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吧？”
可这不能代表他们之间的合作摇摇欲坠，相反，朱蒂认为反而证明了他们的合作很坚固。
“当众动枪，会令群众们尖叫恐慌的。”
朱蒂把话咽了下去，她再次沉默住，注视着一条未来的笑脸，眸光闪烁不定起来？
过了半响，她才道：“你知道一个‘不存在’的组织吗？”
几乎每一句话都要控制语气，这比要求一只猫不要推桌边的杯子，要求一只狡诈的狐狸不要巧言令色哄骗乌鸦嘴里的肉还要难。
“不吃午餐吗？你可是……”
一条未来再次停顿，把话暂停。
“我从十一点一直等到现在，等了四个多小时哎，”
鸭舌帽的长帽檐下，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笑，“FBI可是从十点开始便有人外出聚餐，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呢。”
朱蒂的眉头蹙得紧紧的，陷入了思考，在有人端着托盘走过来为自己上餐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谢谢。”
笑了半响，一条未来才抬头，回答：“啊，我为您和赤井先生感天动地的同事情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彬彬有礼着道：“赤井先生真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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