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再见

赤井秀一：“……”

他的眉头再次跳动起来，像是心脏的跳动，有些无法控制。

跳了两三下，他才压制住，平静道：“执行人。”

“我想要知道羽田浩司案中，执行任务的那位组织成员是谁。”

一条未来记进备忘录，“好的，调查到，我会告诉你的，至于现在……”

调查是不可能调查的，回头直接问琴酒就可以了。

反正琴酒是一位天性不爱笑、偶尔喜欢跳眉头的好心人，一条未来知道这位脾气很好的好心人是一定会解答自己的疑问的。

“那我还要再来告诫你一定要去医院看医生。”

假如赤井秀一让他说完，他说的便是一些漫不经心的警告的话了，警告朱蒂不要把自己的见面机会让给同事，否则，他会不悦的。

那只右手上还蜿蜒着血，顺着动作，有几点红色凝固在一条未来的肩膀和额头，额头的那点血迹最为明显。

可现在，纽约和FBI哪怕真的令‘弥赛亚’感到了刺激，感到了开心愉悦，又会持续多久？

“我发了一个求助贴，他大概以为我是附近的哪个孩子吧，很热心地要帮助我，我就来了。”

为什么？

是因为在确认‘撒旦’死亡之前，‘弥赛亚’曾认真地想做过一个好人，想做一位正常人，想在阳光下生存？

那种药的死亡概率可是很高的。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会令人觉得乏味无趣，而想要再次刺激神经，便需要一些新奇又危险的东西，比如飙车，比如极限运动，比如加入警校。

听到点名自己，一直低头的神父把头更低了些，像是要钻进地缝里。

只是，这个理由……

“刚刚有人汇报纽约有狙击枪声，赤井先生，你……”

“天色尚早，”一条未来侧首去看教堂之外，看到了还半昏不昏的天色，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这位FBI小姐其实并非一个谨慎之人，大胆地激出了凶手。”

一条未来没有说出来，只笑：“而且，你没有让我说完，下一次，我想见到的是她。”

“所以我来找FBI。”

别说现在FBI还在教堂外面，哪怕他们现在便闯入中殿，也根本抓不住一条未来。

他是用右手抛的，那部手机上便沾染到了浸湿布料的血，赤井秀一接过，顿了顿，才用左手摁出一串数字，拨打出去，又在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的时候挂断。

在‘撒旦’死亡的情况下，这种因刺激神经而升起的开心，就像是海面上的浮沫，随着阳光的升起，会像是白色的缥缈烟雾一样消散。

一条未来服用过药物，血液里有那种奇妙药物的药效。

“他只是、”一条未来自然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觉得，他或许去一趟医院。”

但，赤井秀一喝了一条未来的血。

“我备注上了名字，”他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机递向一条未来，又递过去了自己的手机，“赤井秀一，”

请问，他可以说出‘虽然我一向人模狗样，行为作风颇有些挑战人的血压，多少沾点狗东西，但我真的不喜欢当一个衣冠楚楚的狗东西，加入警校，是因为人美心善氛围好的组织大家庭忍无可忍把我踹走了’吗？

他注视着一条未来。

因为无聊。

他像是被赤井秀一提醒了，用手分别点了几下额头和肩膀，“非常感谢。”

赤井秀一侧首，避开了一条未来的手，耳麦的通讯状态自然切断，“她会误会的。”

这句夸奖倒是很难得，更难得的是陈述语气，赤井秀一不是在夸奖，是在陈述事实，一条未来的脚步停顿下来，认真地思索了几秒，“这是什么拖延我的技巧吗？”

或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因失去了最亲近的人，而感受到最寒冷的孤独。

一条未来想了想，抛过去一部手机，“联系方式。”

“下一次，朱蒂小姐，我希望是伱……”

一条未来有被自己的红眼睛帅到。

而且说不定还会给FBI启发！

“不过很有用，你又成功地拖延了我几秒。”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都没有在意教堂之外的FBI。

“当然，去医院检查也可能会遭遇一些经典的实验室情节，”他拍了拍衣摆上的血迹，侧首看向教堂之外，“你的同事们赶到了。”

叒已知：在‘撒旦’分别后，‘弥赛亚’进入了警校。

“……你那边情况如何？”

“对我而言，黑暗太无聊了，像是死水一样，天天自娱自乐逗人，逗久了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对光明有些好奇，去试了一下，”

赤井秀一剖析开这个理由，发现很合理：一条未来在纽约过得都像是度假般，那在霓虹，一定更畅通无阻。

“但是，”这句话，他说得相当真情实感，“霓虹警方不行。”

连组织都对自己忍无可忍间接踹走这种事，也太丢脸了吧？！

“谢谢你帮我调查我父亲的事，哪怕和你无关，”赤井秀一站起来，“谢谢你提供线索，帮FBI抓捕了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

已知：‘撒旦’和‘弥赛亚’是双子，却道不同，不相为谋。

又问：“我该如何联系你？”

他是可以联系到一条未来的，比如两次赛车，比如今天。

“谢谢？”一条未来重复，忍不住回头笑起来，“谢什么，谢谢我接受了你这位主动咬上来的门徒？”

“合作不一定需要见面，”一条未来则道，“而且，说不定等我调查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幸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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