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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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了‘你来自东京’，没说警校、警校生、演习、电视录像、组织之类的话。

但说出的那句话携带了那些信息。

只要知道一条未来来自东京，那么，知道其他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他在当警校生的时候十分嚣张，简直常住在了东京市民们的电视上。

这件事，一条未来知道，赤井秀一也知道。

他什么都不说，却已经无声胜有声。

一条未来打量着他，着重打量那张一派平静表情的脸，“你还知道些什么？”

在玩家状态，一条未来就喜欢看NPC们露出一副看不惯自己，却又奈何不了自己，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艰难忍耐表情。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一条未来时，眼神里仿佛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片，“你知道。”

像是在打架时会喊出自己的招数名提醒敌人一样。

不是罪犯和FBI之间的合作，而是：“你，要和我，合作？”

“你要和我合作？”

哇、哦，这可真是……

“在正义里得不到答案，便迈进黑暗？”

因为要寻找父亲。

怎么作为一位FBI，赤井秀一仿佛没有在查出东京线索的时候，扩展思维思考一下‘一位霓虹警方来纽约违法犯罪，企图加入FBI，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没有震怒‘儿子要咬爹、狗要咬主人了？！’。

“比如，你对FBI并非忠心耿耿？”

“你。”

“你不对劲。”

“我好像，”一条未来站起来，走过两列座椅间的过道，在赤井秀一的左手边坐下，对他露出亲近友好的微笑，“发现了些不该发现的事，”

“和那种跨国犯罪组织扯上关系，还有清理了三批FBI的仇，作为一个FBI，你不应该对我露出些厌恶、反感、痛恨之类的表情吗，先生？”

说着，适当停顿了一下，在一条未来闻声又漫不经心地和他对视时，他才一字一顿地慢慢咬出关键词：“组织，撒旦，”

知道了令人忌惮、像疯子一样的罪犯，以前是一位警校生，差点成为了正儿八经的警方人员，表情居然如此淡定吗？

没有高高在上的指教，指责，或自以为是的怜悯吗？

考虑到赤井秀一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相当年轻，并不是四五十岁那种肚子大了上位者姿态也大了的年龄，一条未来理解。

“我加入FBI，本来就另有所图。”

他调整坐姿，斜坐在椅子上，用手肘抵住椅背，摊手，“表情呢？”

赤井秀一无视了这份恍然，从头到尾，无论一条未来说什么话、露出什么表情，他都收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毫无波澜，不受影响。

咦……

“不只是惊讶你的身份，”他迎上一条未来毫不掩饰的打量视线，“也惊讶你居然如此坦然地承认了，”

赤井秀一注视着一条未来，不动声色道：“而且？”

一旦放上天平两端，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愉悦人心，现在便愉悦了一条未来。

“哇哦，”他惊叹出声，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打量赤井秀一的表情，“你居然能查到这些东西，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赤井务武嘛，”一条未来把手搭在椅子背上，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等等，你没有否认，我应该没有意会错信号，”

“为了父亲，”他有些乐不可支，“你愿意放弃正义，愿意和我进行私人的合作？”

那个笑看起来很亲近友好，但随时会转为嘲笑。

一条未来强调，“我是一名血债累累，罪无可恕的罪犯，”

这有些奇……

在飙车时，他说‘撒旦是我曾经的同伴，却背叛了我，是我的敌人，我很痛恨他’，可他就是撒旦。

或者其他能令人开心的表情也可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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