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询问：“我不回答，你会如何对付我？”

“我的目的是让你清楚我并非‘犬尾’，在合作中不可能是被主导者。”

受伤更重的赤井秀一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这话，赤井秀一大概理解不了，奄奄一息的人能够转动的脑子少得可怜，一条未来想了想，撤回，重新开麦：“我伤势过重，痛得回答不了，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一条未来这样，让他有种……

一条未来却若无其事，还在察觉到赤井秀一在看后视镜后，发挥出满级的升高血压技能，毫不吝啬地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

居然还想要让他回答问题。

“我不会拿你怎样，”赤井秀一又淡淡道，“假如刚刚无法制服你，我不会像是我们有血海深仇一样拼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而是下车等待救援。”

是的，‘迎合’。

一条未来再次：“哇哦。”

“谢谢，”一条未来很贴心，“我闭上眼睛了。”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信息一：降谷零‘前途光明’、‘未来可期’。

快读档。

“快把我勒死吧！”

要死快死。

后视镜在车祸中歪斜破损了，一条未来脖颈处的镜像有些破碎，但赤井秀一能看到那里已经被勒出深红色的痕迹了。

“手段、话术，或者其他什么的，快一点，毫无保留地用出来，给你十分钟时间。”

“……你知道我是左利手。”

一条未来只能叹息。

假如这一次勉强平手分开，下一次再对上时，赤井秀一会有新的陷阱。

“请开始。”

车窗边歪斜的后视镜能照出他的脸，他真的在安详闭眼，眉头展开，甚至还礼貌微笑着，像是要入睡，而不是求死。

他沉默着思索着一条未来每一句自己或能理解、或不能理解的话，微妙地有一种感觉：一条未来故意被制服，好像并不是喜欢刺激或天性爱冒险，而是稳重地在摸他的底。

“这就是你的话术吗？”他想了想，“我的评价是一颗星。”

但石田英子口中的那位先生，和赤井秀一几乎完全符合。

只有一点不一样：性格。

这一点没必要说。

叹息玩得很开的金发同学越发聪明了，第一次搞特殊play的时候还只会窘迫捂脸狼狈逃窜，不知道在漫长的时间里刷了多少熟练度，再搞play，居然学会了伪装他人。

一条未来没有见过那位口出狂言的先生。

“我不会回答的。”

信息二：赤井秀一关注‘撒旦’。

信息三：赤井秀一明明能力出色，却有些默默无闻，似乎在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他说出问题之前，一条未来打断，“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你还没有闭眼，不至于做美梦吧？”

可合成：赤井秀一在关注组织。

只是戴假发、戴帽子，再加一点眼妆，虽然都是化妆易容的常见手段，但如此精准地赤井秀一重合，说明了一件事。

赤井秀一从未比现在更冷静过，哪怕眼前已经有不均匀的黑色覆盖，却还是可以精准地识别出一条未来微笑里能令人血压飙升的故意挑衅。

他平静道：“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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