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IF番外】②
在加入组织,为组织献出一份代表个人敬意的礼物之后,我被追杀了。
被同事。
被一位代号是琴酒,每次一见面,便像是一颗成熟的辣椒的银发同事。
是银发乌鸦。
他千里追杀我。
把我从东京撵到纽约,从巴黎赶到萨摩亚,从希腊追到加拿大。
我很冤枉:我不是已经宣布组织对东京警局的覆灭负责了吗?不奖励我就算了,居然还追杀我。
“他们的腰子都是正常的好吗!”
但我天性宽容。
怎么有人假装打架,故意勾引人啊!
能不能对无辜的看热闹群众友好一点啊!
悬崖靠下方有一个小洞穴,很笼子。
他:“……”
他追杀我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于是把他的许多仇人也招惹了过来。
不是吧阿sir,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笑啊?
我想了想,“绝对不是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笑,我应该是在替你的同事笑吧。”
笑死,能不能醒一醒,他们是谁啊。
我很欣慰。
赤井秀一:“……”
他的眼睛是冷的,我的眼睛是诚恳的。
猫好歹还可爱呢!
有本事追杀我,有本事留长发啊!不知道自己在三个人里是唯一一个短发的吗?多不合群啊!
一个个的都很烦,更烦的是,他们长发和短发之间,居然不互相歧视,开始联手了。
我洗耳恭听,“所以?”
最终,我冷静了下来。
都被我搬走了。
“这可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我们双赢。”
但我往里面塞了一个炸弹。
那就等于我没塞。
我想举报。
老实说,有点影响游戏平衡了。
于是越发努力,格外认真地在沿途每一个地方留下自己经过的痕迹,并宣布组织对这些恐怖袭击负责,争取不让任何一个恐怖组织抢走我的成果。
赤井秀一冷笑,“只是差不多都死了而已,还有一个家伙没死,断了。”
我只能离开芭蕾舞团,忧伤地虚空夹烟,吐一圈白气假装烟圈,在漫天大雪中落寞离去,深沉地留下导师发言,“我是不会为你们转身的。”
难道是不满意?
他的脸色变了。
“五年前,”赤井秀一侧首,避开了轻飘飘的雨水,咬字清晰,“你装成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在网上交男朋友。”
三位选手都非常出色,赛道截然不同,为了获得导师转身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不好意思,我送炸弹威胁恐吓的时候,是以为她是男的。”
“……”
不是想冷静,是被笼子关住了只能冷静,在悬崖边帅气枪战是有报应的,报应就是和宿敌一起自由落体几秒,纷纷惊恐‘我不会要和这种玩意死在一起吧?!’,再进笼子冷静一下。
我还是洗耳恭听,“所以?”
别以为头发长和染个金毛就可以跳小天鹅了,这么迫不及待,是为了追我吗?是为了看小天鹅吧,呸,一群无耻之徒。
他:“我是FBI。”
我点头,“你就说还没还吧。”
就是挺阴间的,这种地方居然能有洞,不过我很感动。
大概是老天也觉得感动,天上开始飘雨,细碎的雨像是一枚枚长长的针,打在各种各样的物体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响声。
他问我:“你遭遇了第二次刺激,理念发生了转折,在你开始向好的方向迈步的时候,第一次是警方害虫带来的秩序破坏感冲击,第二次是什么?”
想了想,又抓住重点,“五年前?”
“没那么变态的FBI先生,你该不会去送我女朋友花了吧?”
我在洞里处理伤口,赤井秀一挂在洞外看我处理伤口。
太变态了,我听不下去了,当场喊停,“等等,你用词可以正常一点吗?怎么说的好像我看上了他们腰子啊!”
其中最跳的是一个FBI的长发家伙,还有一个很少露面,却常常冷不丁阴一下我的金发公安。
他深陷于我的正义中,沉默了,过了半响,才突然骂我,“你是一个疯子。”
他:“你干掉了几个警方小队。”
我盯着雨水,开始思考怎么搞死他。
唉,组织都登上世界级恐怖组织的名单了,居然还不满意,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他不仅开了实时挂,还开了预言挂,居然能推测出我下一步要去哪个菜园子啃菜,并在菜园子门口蹲守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觉得因为他可爱而笑起来有些挑衅,不符合我一贯的友善态度,于是捂住了,低头默默笑。
于是他断了。
真以为自己黑一点,就是缩在黑色垃圾桶里的黑猫吗?
比如一位银色长发,头发多了些被子弹灼伤痕迹的可怜群众。
那是一个喜欢短发小姑娘的家伙,我和他手牵手一起欢快回家后看到了许多照片,非常不爽。
我们从东京打到纽约,从巴黎打到萨摩亚,从萨摩亚打成伯恩山,从软毛梗打成粗毛柯利,又从芬兰拉普打成奶牛猫。
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以为我是在嘲笑他们,于是再次联手打我。
我真的很诚恳,“我枪里的子弹用完了,他们那么多人,我总不可能犯蠢上去单挑群体吧?只能找你拿枪了,谁让你追我追到落单的。”
大概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和其他人那么着急闯进芭蕾舞团是想干什么,于是恼羞成怒,狗咬狗打起来了。
“让我猜猜,定位器上有窃听器吧?你同事们都听见了,肯定在笑,我笑笑怎么了。”
我女朋友经常夸我笑起来很帅气,我深以为然,并推测赤井秀一大概被帅到腿软了,否则不会突然向后靠一些、几乎整个人都紧绷在半空中,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箭一样,准备好了应对我的突然袭击。
他:“……”
一个可是国际罪犯,托我的福在国际上有了赫赫威名,是世界第一恐怖组织的第一打手。
“我们遇到了敌人。”
我狐疑,“难道你还酗酒?”
他开了。
我:“啊?”
居然以迫不及待的态度一窝蜂地涌进芭蕾舞团。
别说,更好笑了。
果然有成效:他追得更紧了。
我深深点头,感叹,“我可真是正义啊。”
赤井秀一沉默了。
“帮你解决枪,是我应该做的事,我只是一个习惯性随手做好事的好人而已。”
啊不是,他没提炸弹,那我就是没送。
“你穿着一件带有Press字样的马甲,头发凌乱,脸上抹着黑色的灰,绑着层层叠叠的绷带,伪装成战地记者采访我。”
冰冷的雨水在他的脸上胡乱地拍。
他拧起眉,看起来有些疑惑,“是你变态才对吧。”
我问赤井秀一,你为什么非得逮着我咬呢?去咬琴酒啊!
我们萍水相逢完全路过两个世界的人,伱是凶残豺狼人人喊打的FBI,我是无辜清白走在街上都会获得鲜花的普通路人,为什么非要追我呢?
我:“……”
“谬赞谬赞,”我谦虚,“每天进步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没有一个家具,只剩下八扇门和一个壁炉。”
是报应。
他:“……”
联手就算了,一网打尽就算了,他们居然以为我蹿进了芭蕾舞团进行躲藏。
“这不对劲啊,兄弟,”我诚恳道,“你说过的,我们在你家楼下和你打过招呼,你看见了我的脸,那怎么还可能会被我偷枪呢?”
我很久没见过味道如此纯正的FBI了。
他微妙地停顿了几秒,咬字更加清晰,叫我:“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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