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连系统也会遗忘。”

所以，“没关系。”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与其指责自己缺德，不如快点解释戒指吧？”

“警校篇的起始点是进入警校，结束点是于警校毕业，当你结束这一篇章时，你已经度过了整个警校时期，拥有了全新的记忆，而原本的，失去的那段记忆……”

顺藤摸瓜式思考，根本不需要几秒，一条未来便可以破解出一件事：目前的现实世界，是更改过的。

“假如你还有闲心的话，可以进入作为番外篇的游荡篇，是从父母死亡为起点、到十七岁加入组织为终点。”

他交叉着的手动了动，左手收回了些许，看起来像是习惯性地用拇指转动中指上的女士钻戒，眼睛也低下，视线的落点不再是镜头，而是茶几。

一条未来很想如此说。

……是富士山终于要喷发了吗？！

“但你对一切都没有感情，”科研人员自顾自地继续道，“你对这个世界的态度，目前还是有些不太真实的‘无所谓’状态，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确定在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伱已经把第二个关卡打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开启第三个关卡，”

科研人员顿了顿，“也不太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缺德事……”

“我拥有记忆，而你是没有记忆的我。”

但一条未来不是正常状态。

一条未来没有说话，他听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手，盯着自己完全没有的那一抹银色：戒指。

“那段时间，有记忆的我留下的所有痕迹，都会不再存在，连系统都无法记住我。”

是‘这条视频的存在’，而不是‘这条视频的内容’。

订婚戒指……

“这种状态下，你或许会适当地做出无情的选择，运气好的话，你已经在接触FBI了。”

说完，他停顿了几秒，向后仰了几分，背脊抵住沙发靠背，一只手抬起摁眉心，一只手向后搭在沙发边缘上，看起来有些疲倦，“一般而言倒霉的是别人，不过这一次，我打算先倒霉一下。”

科研人员语调毫无起伏地举例，“比如警校，”

对一条未来来说，这无疑于让他去跳正在喷发中的火山。

“或许运气再好一些，”科研人员的语气轻松起来，“你已经结束了时间最短的警校篇。”

“对掌控欲较强的人来说，失去一段记忆，是可怕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当玩完整个游戏时，你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完整的记忆。”

甚至不需要这个视频的存在。

“当你通关三个篇目后，从组织篇的十七岁开始，至FBI篇结尾的二十七岁，这十年，我存在的所有痕迹都会统统消失。”

这是一条未来应该拥有的吗？

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但东方不能有耶路撒冷啊！做人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啊！

一条未来战术后仰。

“我对自己非常了解，但对刚来到这个世界、距离我现在有着二十多年时间跨度的自己，是了解、却又不了解的。”

“不过如果感兴趣，游戏还会继续更新番外篇，只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不会是全息游戏，会是手机游戏，这样玩起来也比较轻松一些吧？”

科研人员还是非常不确定，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怎么有种自己把自己赶尽杀绝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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