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来注视过去。
警校到了。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一条未来不由得多看了鬼冢教官几眼,对在这个年代还未改掉私刑陋习的霓虹警方肃然起敬,“没有。”
一条未来遗憾点名,“玩得很开、”
鬼冢班的警校生们则最快排好了队,眼巴巴地看着一条未来。
副驾驶座是一个体型看起来是男性,但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
他及时改口,“降谷同学,伊达同学,麻烦你们点名。”
降谷零:“……”
“点名后才熄灯,你在熄灯后去哪里?”
警校生们迟疑住,不确定地嗅着信号。
他安抚这些团团转的毛茸茸,“不用担心,我没事。”
一条未来纠正,“不是‘救世主’,是‘道德感极高’。”
像是幼儿园放学,家长来接孩子一样,教官们各自领走了各自的学生,组成几个隐隐汇聚彼此距离又鲜明的人流,向宿舍走去。
……怪不得琴酒被污蔑‘你不要太善良’的时候,看起来怒气值猛地飙了一下。
“你不在宿舍睡觉吗?”降谷零转述鬼冢八藏的的疑问,“怎么宿舍那么‘没人味’?”
他每天的行程非常两点一线,出门训练,回宿舍倒头就睡,没乱摸去仇人的床前当幽灵。
“我上车了,”一条未来愉快挥手,“记得打电话通知教官哦,谢谢。”
“……咦?”
“我住宿舍。”
并感动地回答松田阵平,“嗯!”
用词是‘好心’。
“???”
警校生们还在义愤填膺说着话,脑子转都没有转一下,身体却下意识向后退了退,让一步之遥扩为一米之遥。
他短暂地感叹了几秒:松田阵平居然怕他居然为了全体利益而忽略了个人利益,于是特意来叮嘱。
一些回不回家都无所谓的同学们,便不假思索地跟随着一条未来向公交车走去。
“拜托啦。”
周末,米花町风平浪静,今日突发案件只有十三起。
他帮着维持秩序,等所有警校生都上车,才在最后上车,简单地和一条未来说了一声,“对了,鬼冢教官让我转告你,警校趁警校生不在,把宿舍收拾了一遍。”
原因是,“太脏了。”
他停顿了一下,微笑着重复:“我没事。”
他不确定地补充,“好像宿舍对你而言的唯一意义就是睡觉场所,”
“%#*φ”
要回家的警校生并不多,一百多个人,只有十几个家实在很近的警校生决定回家。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鬼冢八藏反应了几下,在宿舍楼前止步,又反应了几下。
“警方的最终决策还没有定下来吧?”
他还是一脸困倦,“别看全体嘉奖不错就同意。”
“只回应一个字都能这么阴阳怪气,真是……”
“我真是伟大,”他对着系统感叹,“不愧是道德感极高的救世主。”
警校生还围着一条未来,目光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主心骨,只能在百忙之中,勉强抽空用余光瞪一下被他们所义愤填膺的警方人员所包括的警官。
毛利兰跟着看去,“怎么了?”
假如是‘未来同学对我们也很好’,还算平等,但‘未来同学对我们很好心’,就很微妙了,或许说话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他明显认为一条未来帮助自己是类似于人类帮助路边的小猫小狗,是‘好心’。
降谷零:“……”
“算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很多人都已经和同学培养出了堪比从高中便开始当朋友的友谊,他们是刚从大学毕业便来上警校的,已经习惯了和家人的分别,现在才一个多月,还不太想家。
虽然认真而言,一条未来可以通过卡bug,在[警校新人]里活动完,困了就去[组织新人]或[FBI新人]里睡,睡好了再回警校,在身体疲倦的情况下精神奕奕地活动,但顶多也就卡个不足以猝死的几天而已。
那找谁带呢?
巡视了几圈,一条未来点名,“松田同学。”
一条未来扫了他们一眼。
松田阵平打哈欠,瞥过来一眼,“你又阴阳怪气。”
鞋子倒是全部使用过,都在阳台排队等待上场。
接下来?
一条未来认真思索了几秒,郑重回答:“休息。”
他们义愤填膺着,由浪潮裹挟着脱口而出的言论,但好歹还算有几分理智,哪怕是冲到最前方,在圆形人群最内圈的人,都在离一条未来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住了,没有扑上去。
“他们太过分了!”
“这个称号和我一模一样的。”
“教官们要求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全员返回警校,目前是凌晨一点,”
闪光便是阳光照进车内的银发,银发所折射出的点点反光。
好吧。
又补充,“抱歉,降谷同学,我刚刚看见了松田同学,总是忍不住想……”
警校生们听命地分散起来,再次各自聚堆,只是时不时向一条未来看去。
他开玩笑,“传达指挥官您的指令。”
自己班的班长……
*
“好善良啊!”
他非常感动,“谢谢你,教官!”
近期内有人类居住的房屋,和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居住的房屋,是不太一样的。
很真情实感,很没头脑,很敏锐。
“你的情况可比我们要危急,先以个人身份考虑自己满不满意。”
诸伏景光正微笑着和一位警方人员说话,注意到目光,敏锐抬眼,在一条未来点自己之前,开口道:“我拜托这位警官拨打医院热线询问了,医院那边说松本警官还没有休息,我打算现在过去见他,”
‘有爱心’,‘爱宠物’。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路过,懒洋洋道:“他在开玩笑,教官。”
可以挑两位幸运儿。
松田阵平:“……”
他羞愧,“第一天当人,不懂,抱歉。”
“那群家伙动手了没有?”
他走进宿舍,顺手带上门,“拜拜啦。”
“啊,没什么,”铃木园子回神,她笑了笑,“刚刚在街角好像又看见那位拉面馆的服务员先生了,他的兼职可真多。”
她们走了三四步,进入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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