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话音落下，电话一片安静。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因为它绝不是纯正的黑、纯正的白，而是灰，亦不是单纯的官方、单纯的非官方，而是官方和非官方可以亲密无间配合，也可以不动声色下死手的矛盾体。

一条未来没有说谎，在和琴酒的汇报中，他是如此反问的：“你满意吗？”

“咦？警方负责代表明面的白天，组织负责代表黑色世界的黑暗，”一条未来随口道，“我岂不是负责白天与黑夜之间的黄昏？”

“……”琴酒不动声色地深吸气，调整呼吸，沉声道，“东京并非纽约，两个城市的基调不一样。”

“我们不是黑手党吗？”道理，一条未来都懂，情绪，一条未来更懂，但还是有些不解，“你刚刚说什么？”

他道：“你是否太过偏激了。”

一条未来察觉到了一件事，后知后觉地想了想：琴酒是不是不太会骂人啊？

但是，“你说什么？”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种话的？”

苍白，又无力。

“这些都是以稳定的城市为土壤，进行茁壮成长和繁育的。”

大部分的黑色人员、白色人员、又或者是不参与阵营对抗和阵营交易活动的普通居民，都老老实实地蹬腿装死，很乖。

直至天亮，才引起轰然大波。

他缓缓道：“负责给伱们找事做。”

东京范围内的FBI调查员再次全员阵亡。

琴酒则是如此回答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

更无力的是，琴酒又道：“东京现在很混乱。”

当然不会。

他询问：“你觉得，我会在乎所谓的光明、不光明，处于通缉状态、不处于通缉状态，需要应对追兵和不需要应对追兵吗？”

一条未来微笑，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亲爱的首领大人，”

“老是假装被威胁强迫，会让我有种在下海的错觉，还要适当地抗拒抗拒，”他淡淡道，“一次两次还好，一直这样，有些无趣了。”

“组织已经脱离了新手期，和大部分需要制造各种混乱的恐怖组织不一样，需要的是稳定，只有城市稳定，你们才可以有利可图，”他淡淡道，“你们针对的目标，很多都是社长这类非普通民众的人和一些有实力的技术人员。”

“你真的觉得，组织已经绑定了我，我从此都只会是组织的人吗？”

他语重心长，“你在嘴硬，我不信。”

“‘组织了解我的一切，一旦我脱离组织，掌握着我的罪证，便于世上再无可容身之处，无法回到光明世界的我，只能为组织效命’，组织中有人是如此认为的吧。”

琴酒：“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第三批FBI，会在三天后全灭，至于有没有第四批、第五批、第六批……”

他不再发表一些专搞上司心态的垃圾话，暂时停止发癫，诚恳道：“可是，这是组织给我的任务啊。”

致命伤为枪伤，狙击枪造成的枪伤。

一条未来：“哦。”

“取悦我。”

＊‘取悦我’是个梗，不过感觉知道的人很少……

＊FBI：你清高，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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