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骤然间,阳光探头,天地间万丈明亮。
白云悠悠。
秦公孤身一人站在风中,须发在太阳下显得更为苍然。
『我来问你。』
秦公回过了头,目光中包含着无尽的凄凉与孤独,无谓的注视着史官。
『君上请问。』
秦公说。
『今天一战,牺牲了很多人吧?』
史官说。
『是的。』
秦公说。
『所以,到了现在,你会认为寡人是无情的,残暴的,冷血的,充满着野蛮的人,我早上还在和将士们于沙场间喋血,如今,他们横尸死去,而我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被人们认为是不公道的吧?』
史官说。
『那么秦公为什么不约束自我呢?』
秦公说。
『约束自我?说起来好容易的。你也可以说约束自我,我也可以说约束自我,他也可以说约束自我。但是,我问你……你所约束的自我,是不是“真我”?或者说,拼命的约束自我是不是正确的行为?又是不是符合人类生存利益和繁衍习惯的?』
史官说。
『世界上正因为有约束自我的人存在,才会有秩序出现,一个世界如果没有秩序,那么它会如何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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