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好的预感,阿川。”左江忽然出声道,“家那边也许回不去了。”
没错,如果这场火灾真是针对夜而来,那我肯定也被牵涉在内。说不定纵火犯已经埋伏在我的家附近,等待我们自投落网。
纵火是一种比杀人更加残暴的行为方式。这场火灾的火势之凶猛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事先做了手脚。也不知道犯人是否确定受害人就在房间里,却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种就算会波及其它无辜者,也要将某人赶尽杀绝的刻骨恨意。所以,比起意外和犯罪后的掩饰,更像是宣泄性的报复和心灵性的崩溃。
“简直就像在说‘我来了’一样。”左江感叹道,“应该是阿川的熟人,有什么头绪吗?”
“有一个。”
同时憎恨着我和夜,又并非是山羊工会的成员,宛如地狱来客般燃烧着崩溃的火焰。这样的家伙,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可是,还是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我和左江安静地撤离现场。
因为打算尽量让行动变得隐秘一些,所以没有坐车,绕了一个弯路,从平时很少走的路线回到自家的社区。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从旮旯角落转进自家对面的家属楼,找了一个能够清晰观测到自家阳台的单元。躲在阶梯转角的平台里,监视自家的变化。
家里的灯还是熄着,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正在里面。
没有在阳台上看到夸克,也不知道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被凶手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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