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能够看到这些人的面孔，脸上满是恐惧与惊慌，但还有的人，则是坚毅与平静。

但这些表情并不是因为被吸入丹炉之中而出现的，这些表情，是他们临死之前所展露给这个世界的最后面孔。

也就是说，刚刚的这些表情，是那曾经对战七星魔虫母虫的数百万将士，在临死之前，所表现出的表情。

他们展露粗恐惧与惊慌，是处于灵魂深处的本能，可展露出坚毅与平静，却是真正的让楚天震惊的。

也许，他们早已猜到了死亡的结局，但仍旧熙然接受，并慷慨赴死。

或许，这便是勇气吧。

但就在楚天惊讶于他们所展现出的勇气之时，一阵声音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楚天的脑海之中。

“后生！且慢！！”

那声音之中带着一种历经时间折磨的沧桑，仿佛一个早已看遍世界万物的老者。

楚天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但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天地熔炉，心念一动。

下一秒，熔炉关闭，而一团灰色的物质也是突然出现在了楚天的面前。

那灰雾看着楚天，但说是看着，可他却并没有一双眼睛，但楚天却是仍旧能够感受到，自己正被凝视着。

“后生，为何要吸收走这镇守战场的无数亡魂？”

楚天看着面前的灰雾，却是并没有选择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与他的问题相比，楚天对着灰雾的本身更为感兴趣。

他想知道，这灰雾到底是谁，又或者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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