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很受用,一敲桌边说:依我说就到仓库做保管。
宏照连忙摆手:不行啊,她不识字。
放你个屁,你老婆不识字?你哄鬼啊!
宏照讷讷言道:真的,她只能做现成事,到车间烫丝吧?
大头笑了,笑得诡异。大头表面强势,为人还是比较仗义的,这事瞒着他宏照心里似乎总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其它办法。他不接受这批管子,而自己答应陈科长的事又不能反悔,否则会让人家瞧不起,那样和福州的生意就做到头了。俗话说煮饭烧菜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做事能力,一件小事能酝酿成一件重大事件。如果把陈科长的事情处理好了,福州那边的生意敲定,每年少说三十万支管子。这些大头是想不到的。
接下来几天,宏照紧锣密鼓地忙起来,先让小洪去了一趟宿县皂河镇,把他舅太爷的三间大房子租了下来。
半个月以后,皂河镇上来了一辆大货车,上面全是灯管。第二天,这个屋子里面便全是妇女,她们在我妈妈朱宏秀的指导下,用酒精一根一根擦拭灯管,一擦以后全跟新的一样。
下一道工序就是换商标,剥去旧商标换上了“白镇光明”的商标,一个月以后,所有灯管旧貌换了新颜。
那年暑假,我随妈妈待在皂河一个多月,认识了崔明珠。
离开皂河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还是小**没长完美的年纪。下官河有句话,**不全不能乱转,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懂。
离开皂河前一天,有个女人带我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叫崔明珠。她站在我身边,山上的风很大,把她短短的衣袂一次次掀了起来,露出一小段白白的肚皮。我下了无数次决心,终于俯下身去狠狠咬了她,她的舌头在我嘴里像一条温暖的游鱼,又像一只小手在安抚我满是溃疡的口腔。我把手从她的后背移到了她的前胸,我很失望,没有凹凸,没有肉感,只有骨头。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无耻至极,伤尽天良。但为了承应她的兴奋,最后胡乱地在她那平坦的胸脯上撸了几把。
我说我真要走了。她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星星点点的。
我与崔明珠之前什么也没有,咬她摸她全属突发事件,也是双方意料中的事。我是个长满癞疤的君子,对于女人我从不奢望。根据我的意愿,我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一个瘦小的东西,她让我失望又让我感动,她是一块粘性极强甩不掉的膏药,她眼睛中的东西让我内心生出一些陌生而柔软的东西,好像水母一样纠缠着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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