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屋,你上得去吗?”
“你太小看人了。”说着一手握着窗框跃上南墙,一个翻身就到了屋后,轻得像燕子一样,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没等大家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到后面的屋顶上了。
前天端痰盂子的女人从屋中奔出来骂道:“哪家杀千刀的,爬到我家屋上去了?”两个老东西也赶忙绕回家去,冲屋顶上喊:“你个小杂种,你要做什么啊?”
“跟你个老杂种学的,我今天就睡在这个屋顶上了。”说着,宏照在屋脊边上躺了下来,大腿翘二腿,还点了一支烟。
王成装作很着急的样子,你快下来,要不然人家会报警的。
宏照一脸不在乎,报吧报吧,大不了做一年牢,我要是做牢,就烧了他这个牢房。
田衡心里明白这是以邪治邪,也知道王成和宏照会把握尺寸不会乱来,就跟王成耳语了几句,夹了个公文包出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屋上屋下对峙着。屋后也知道屋上的是田衡的侄子,但不想报案,昨天派出所又不是没来,来过了又怎么样?连个校长都不在乎,还在乎你个平头百姓?即使派出所来,把这个猴子逮走了做牢,出来以后可就得道了,无所顾忌地玩你,白天玩不了你,晚上也能把你一家搞得鸡犬不宁。这样的例子,白镇还少吗?宁可得罪做官的,也不能得罪痞子。
当家人出来了,说:“朱宏照,要你表叔把三百块,房子让他砌。”
宏照权当没听见。
王成在一旁说:“这个朱宏照是打遍下官河的痞子,手下还有一帮子人,你们怎么惹上他了?”
当家的急得跺脚:“这个田衡自己没个屁本事,请个痞子出来,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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