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再问其责,怕已晚矣,若闵妃未死,或还可补救,然今日闵妃已死,若朝廷拒其之建,立大院君为摄政,册为新王,恐怕朝鲜局势难收……”
曾出使朝鲜的马建忠,道。
“名乾焉不知那闵妃非亡于唐子然之手,中堂大人,此子手段狠毒,远甚于我等所料,若由其主持朝鲜,恐怕……”
张佩纶边说边瞧着李鸿章的脸色,见其脸色变幻不定,便连忙改口说道。
“恐怕不知会引起何等变乱,再则朝鲜虽为我国之藩篱,然英德支持其为我国之藩,如俄美日者却意染指朝鲜,现其先废其君,罢其臣于先,又除各国条约于后,只恐徒生外交事端!”
深知中堂办外事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张佩纶,这一句话顿时让李鸿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子然再议各国条约实是孟浪!”
在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头之时,那脸上的愁容却依是未消,旁人或许不知,但周馥却隐约猜出了中堂大人忧心为何,他忧的怕不仅仅只是外交之事,无论如何,中堂总有能让外国人满意的手段,大人所忧者怕还在朝中。
“大人所虑者可是朝中?”
周馥的试探让大签押房内众人立即明白了,可不是嘛,相比于外交之事,这朝中之事才是真正的麻烦。
“还是玉山知我!”
李鸿章略点下头,唐浩然于朝鲜的行事,虽说远出他意料,可于他看来虽会惹出麻烦,但总能化解,实在不行,罢了唐浩然的差便是了,总能让洋人满意,不至于引出什么祸乱来,可朝中呢?
“大人所虑的是不是清党借口唐浩然于朝鲜之专横跋扈,实出自于大人授意?”
周馥轻抚了下胡须,看着大人眉头紧皱的模样,便知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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