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再给我坚持一会儿。
“福田爷爷说会过来接我们,让我们先在这里……”她挂掉电话说着,抬眼就看见了川渊脸颊上不自然的潮红,“鸣海。”
呼吸变得急促,川渊感觉自己仿佛就快要窒息,每天都会像这样动不动就要在死神面前挣扎的感觉很难受,可是身不由己,他不幸遗传了家族的遗传病,他幸运是因为这个病而认识了梨衣,得到了一个能让他抱着希望而活下去的约定。
“鸣海,药呢?放在哪里?”川渊说不出话,梨衣急得一边问着,一边连忙上前扶住他拍着他的背部为他顺气,就见川渊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死鸭子嘴硬,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说自己没事,怎么可能?别骗我了。”
“我……我没带着药。”川渊断断续续的说出口,他确实没带着药,穿着和服药不方便带在身上,想着找到梨衣很快就能回去了,他便将药交给了司机福田带着,会突然这样呼吸难受,多半还是与空气污染太大有关,难道他真的只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吗?
只是这么一想,尽管呼吸不畅很难受,川渊最难受的地方却还是心里,他不想做一只只能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
“你……”被川渊一句话堵得更气,梨衣强行压下怒意让自己平静,看着川渊缓缓平复呼吸,抿紧唇忽然打定了主意不再与他说话。
好歹和梨衣是一起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川渊知道他这样把梨衣的话当耳旁风,一定惹得她生了闷气,这一生气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原谅自己,此时此刻他又无力说些什么,也只好同梨衣一起闷着,顺便想想等会该怎么为自己说说好话。
嘀嘀——
耳畔传来了几声汽车鸣笛,僵持中,川渊和梨衣抬起头,正巧福田开着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车窗摇下,福田露出了脸来,年过五十的他两鬓已经有了白发,见自家少爷脸上潮红未散,花山院家的小姐眸中带着怒意,自知是少爷独自来找人不说,还犯了病,惹恼了对方,他急忙开门下车。
“福田爷爷,鸣海的药,快。”对青梅竹马生气,可没说不关心他的病,福田一下车梨衣急忙说道。
“是。”福田应了一声,很快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药,梨衣见此上前从福田手里拿了药,倒出药丸递给川渊,他也不数药丸的个数是否正确,接在手里就着吞咽下去。
梨衣这才满意的放下心来,扭头将药瓶交给福田,“福田爷爷辛苦你了,走吧,我们回去。”
福田将车门打开,梨衣先是扶着川渊上车,本打算自己也立刻坐上车的,眼角不经意间瞧见了一抹赤红色,她站在车门前扭过头,赤司正从学校里出来,一赤一金的眸子一转恰好对上了梨衣淡蓝色的眼睛,似是不经意撞见她似的,只礼貌的对着梨衣点点头便移开了视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结束社团活动的时间还没有到,身为队长的赤司就提前出来了,梨衣也没有多想,那个人做事自有一番自己的主见,任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所思所想,就像他一直无声拒绝着她一样,怕是她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功了,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刚好车里川渊伸出手扯扯她的袖子,梨衣收回视线转身上了车。
嘱咐福田将车慢点开,梨衣将车窗摇下,赤司没有立刻离开校门前,双手抱在胸前,精致的容颜上一片平静,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低垂着的眉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等到福田开着车路过他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梨衣正好向着他礼貌的点头,算是方才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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