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当王体乾是随口一说,而张恪却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很显然派王体乾南下,一来是监督织造局和征税,隐含的意思就是制衡监督,避免市舶司都落到张恪手里。
可是王体乾也不是傻瓜,他见识了张恪的手段,就凭他想和张恪争,随时都会被捏死,比起一只臭虫都不如。
他此时说到欺瞒皇上,又说外放才能享福,分明是待价而沽啊!
想到这里,张恪微然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送到了王体乾的面前。
“公公,这是江南银行半成的干股,就算是一点见面礼,另外王公公还可以指派一人作为江南商会的董事。”
王体乾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多少军国大事在他面前,也没有皱眉过。可是面对着这份文书,他彻底歇菜了,手指不停地颤抖。
江南银行原始股本就超过千万两,最近又大肆收购,加上拥有特许的报税权力。每年赚取的银子至少上千万两,半成干股,兑换成利润,每年就是五十万两!多少官员贪一辈子,也未必有这么多!
至于江南商会那就更了不得了,不同于以往的以地域为纽带的商帮会馆,江南商会在创办宗旨里面明白写着维护商人利益,促进工商业发展。简单地说,这是一个有明确政治诉求的商人联盟。
以往商人只能通过依附官僚,靠着士绅帮他们说话,而有了江南商会,商人则是完全**出来,对于士农工商的等级发起强烈的冲锋。
刚刚成立,就受到各方的追捧,二十五个董事名额,更是让无数人抢破了头,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
要是顶着董事的名号,在江南经商,绝对无往而不利。张恪给了一个名额,王体乾等于是多了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国公爷,大恩不言谢,从此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只要咱家能帮上忙的,绝不皱眉头!”
张恪满意地点点头,众人约谈越高兴。远在京城的天启和魏忠贤要是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王体乾,刚到江南就叛变了,绝对能吐血三升而亡!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