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让杜家原本的造势计划被迫流产,而且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这两日各种阴谋论更是甚嚣尘上,诸如“杜家早就与阳山四匪勾结”“燕赤霞只是杜家捧出来的一个幌子”“杜家参与了前阵子的贡品劫案”“杜家早就投靠了百妖盟”等等,各种言论离奇夸张,却偏偏大把人相信,这两日更是成了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让杜家的声誉急转直下,甚至隐约出现了“把杜家赶出阳山”“杜家不配争夺首阳山铜矿”的论调。
“肯定是那家,马家在后面搞的鬼!”杜三爷使劲地拽了拽自己的胡子,有些抓狂,“可是…老子没有证据,尤其是马披延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就在这时,书房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什么证据?为什么要证据?”
“嗯?”杜三爷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的窗台前,赫然立着一道白衣胜雪,乌发如墨,怀抱黑鞘长刀的身影,此时正半侧着身朝他看了过来,露出一张容貌绝伦,气质缥缈如谪仙般的脸孔,不是始终三日的燕赤霞是谁?
“燕大侠?!”杜三爷豁然起身,转过书案,上前几步,有些迟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等多久,也就半个时辰而已。”赵昂轻描淡写地应了句,随即走到茶案前坐下,悠悠道,“先前杜三爷可能心神不宁,所以没有及时发现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炎阳护心咒的“融息”特性,和石龟敛息术的敛息功效。
杜三爷跟着在茶案前落座,上下打量赵昂一番,见他气息圆融,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埋怨道:“燕大侠这三日去哪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
“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赵昂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主动提起茶壶给杜三爷满上。
实则上,赵昂当时在浓厚的诞雾中,与诡怪“平阳庄”恶战,接连斩杀对方两百多次,根本就忽略了时间。当他回到阳山府,获知他在平阳庄里耽误了三天时间,也是大吃一惊,颇有一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慨,只是这些事,却不便向杜三爷提及。
见赵昂不愿提及,杜三爷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他抿了口茶水,庆幸道:“燕大侠现身,城中这两日疯传的一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说到这,他眼珠一转,有些性急地起身,嘟囔道:“春月楼的说书先生又有了新东西,燕大侠你肯定没听过,不如一起去听听?顺便让王掌柜上几个新花样?”
“不急,杜三爷且坐。”赵昂轻笑一声,伸手将杜三爷按回座位,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他说道,“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下杜三爷,还望你如实告知,否则…”
赵昂点到即止,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轻轻地将火云刀搁在了茶案上,态度鲜明而强硬。
“呼…燕大侠,你我旧识,何必…”杜三爷见状神色一变,吐出一口浊气,认真说道,“尽管问,我杜老三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身份,我就不多说了。”赵昂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关于阳山劫案…上百万斤首阳山铜被劫走,你觉得这批宝材,可能会藏在什么地方?”
杜三爷凝思琢磨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我真猜不到。”
“有人看见,事发当晚,那批劫掠贡品的劫匪最后带着那上百万斤首阳山铜,回到了矿场附近,从一些废弃矿洞钻了进去。”赵昂面色平淡的说完,双眼眯了起来,“你,怎么说?”
杜三爷闻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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