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让小乞儿带路。三人走到那片荒草旁边。荒草里躺着一个衣衫破烂形容憔悴的女子。女子一见绿萝眼睛就直直盯着她,不说话只是流泪。
“你,你是?”趁着旁边人家门前挂着的烛光,绿萝看清了那女子的脸。一时之间睁大眼睛。
“红萝,我是菊香啊!”
女子终于说出话来,声音嘶哑的吓人,仿佛有玻璃渣子扎着她的喉咙似的。
“你是菊香姐姐?”
绿萝声音颤抖。
“你不是红萝?你是?”菊香睁大浑浊的眼睛,紧紧眼着绿萝的脸。
“菊香姐姐,我是红萝的妹妹绿萝,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哦,我——”菊香喉咙里大声呼噜起来,脸憋得发紫。
“菊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绿萝扑上去。
“快把她送医馆。”
“我去找车子。”绿萝刚要走,被小乞儿一把拉住。
“我去找车子带你娘去看病。”绿萝觉得这个小乞儿可能脑子有些问题,但显然很疼菊香。
“我——”小乞儿听明白绿萝的话,背起地上的菊香大步就往前走。
这小子年纪不大,劲倒不小。
汤小小和绿萝忙跟在后面,转过一条巷子,又走了半条街终于找到一个小门脸的医馆。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老头子,一见来了病人,忙过来号脉查看,又翻来菊香的眼皮看。然后在菊香的后背推拿了一下,用银针在菊香头上扎了几针。忙完这些医生坐下来并不开药方。
“怎么了?”绿萝看见医生的脸色不好心里一沉。
“没救了。”医生摇头。
“啊,”小乞儿一听这话,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冲着医生愤怒地啊啊地叫。
“塘——生,不可。”
被扎了几针缓过气来的菊香喝住了小乞儿。小乞儿倒听他娘的话立马放了手走到他娘身边。
“你肩胛处有十五六年前的旧伤,还有经年的旧毒。再加上五六年前断脚断臂之伤,尤其是一月前被马车碾伤,再加上多年的苦寒,新伤旧疾能挨到今日已经算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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