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叹一口气,领着两人再行几步,走到一处篱笆墙围就的院子前,推门进去,是一个开阔的大院子,院子里有几棵树也是光秃秃的,院子靠墙有一个草垛,垛跟前趴一只瘦骨嶙峋的狗,见了人连眼皮也不抬仍是趴在那里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
“这年头连人也活不下去,何况一只狗呢。这狗是家里的老狗,有着感情不舍得杀。”村长摇摇头,“可是又能拖得几日,我就是不杀它也活不了几天了。”
“老婆子有客来了,上茶。”随着村长的叫声,一个年老的灰衣婆婆走出屋来,怀里抱一个年仅两三岁的孩子。
汤小小注意到这位婆婆身上也穿着粗棉布衣裳,但显然比在外面看到的村人质量好一些。
“远来的客人不嫌农家粗陋,请移步寒舍。”这婆子虽然衣裳粗旧,但发髻整齐干净,脸上的表情竟不似刚才在村里看到的那些妇人,一点惶恐也没有,一脸平静的。
汤小小心里暗自稀罕,进得屋来,这是三间茅屋,正厅里一个年青的妇女正坐在靠南的窗户底下摇着一辆纺车在纺棉花,汤小小心里一喜,她要来看的就是这个东西。
“棉桃把孩子抱进去。”老婆子叫一声,那纺线的女子站起来,看着进来两个生客而且还都是男人,羞涩的低了头走过来抱过孩子,默默进里屋了。
汤小小看到那叫棉桃的女子伸手掀开里间的门,那是一个棉布帘子,上面绣着朵朵棉花和绿色的棉叶,倒是一派田园风光。
老婆婆移步走到厅堂东边,汤小小这才看到东墙边有一个土垒的火坑,时面塞着烧过的木头闷着暗火,上面放着一个陶瓷壶。怪不得刚才进屋时她感觉一热,原来这屋里烧着火。这才刚要入冬,秋天还剩一个尾巴呢,就烧上火了,真是有些早了吧。
老婆婆提着壶走到方桌前,拿出两个干净的陶瓷碗,在里面放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然后冲上热水,端给刚坐下的汤小小和唐子稷。
“多谢!”唐子稷接了茶碗,看到上面冲开的黑东西,不知是何物就用嘴吹了一下,一不小心吹到手上,茶水太烫,唐子稷忙放下茶碗去拉开左手衣袖。
“怎么了,没事吧?”
汤小小冲过去,看到唐子稷拉开的左手腕处烫了个红印。“也不知道小心一些。”汤小小不禁嗔了他一声。唐子稷嘿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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