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有吗?”贝螺倒不觉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遭逢过一次家破族灭,所以心思比旁人更敏感些吧!我总觉得那些人眼神不对劲儿,到哪儿都左瞥右瞥的样子。”
“是吗?你继续说。”贝螺忙道。
“我也说不出个究竟来,反正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当初在东阳族时,胡尔反的前一晚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当时我夫君还怪我太多心了,叫我不要胡说八道,谁能想到第二天胡尔就杀进门来呢?本来我是不打算来跟您说的,怕您怪我太大惊小怪了。可是后来我一想,大首领还昏迷着,殿下和奇魂尊上也不在,凡事是不是都该小心着点?”
贝螺听完淮娘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提醒得对,如今獒战和奇魂哥都不在谷内,我是应该小心点。虽说那花曜与我们獒蛮族是世交,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防范着点确实是有必要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看好家里那三个孩子,其他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那我就放心了!”
淮娘走后,贝螺站在窗前思量了起来。如果淮娘不提醒,其实她并不觉得花曜这趟来有什么古怪。可淮娘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有些古怪了。她记得狗狗说过,花曜从前来总是跟姑姑矽砂公主一块儿的,这回却是花曜自己单独来的,这是其一;其二,花曜来的时候也太凑巧了些,正好这时狗狗和师傅都不在谷里,如果花曜真的想做些什么,不得不说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
想到这儿,贝螺觉得略略防备一下真的是很有必要的。当下她叫来了阿越,让阿越去把木棉请来了。木棉来后,她将暗中防备花曜一行人的想法告诉了木棉,木棉也十分赞同,决定暗中派人盯着那些人,以防他们另有打算。
下午,贝螺一直在私塾里待着,直到落日西下,她才回了家。刚要吃晚饭时,木棉来了。贝螺问起了监视的情况。木棉说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花曜带来的人都很老实地等候在斗魁族老家。”
“花曜还在斗魁族老家吗?”
“在呢!晌午酒席散去后,花曜跟斗魁族老弁言族老他们不是一块儿去喝茶聊天了吗?也不知道聊什么这么起劲儿,一下午都在斗魁族老那儿呢!刚才斗魁族老家的人还来跟我说,说晚上斗魁族老请客,獒昆就不回来吃饭了。贝螺,你说是不是淮娘太多心了?她毕竟是经历过一次族乱的,可能对有些事儿太敏感了吧?花曜再怎么说也是花尘的堂弟,花狐族和我们獒蛮族那可是一直以来的联盟呢!”
“我也想是淮娘多心了,是我多虑了,但眼下爹还昏迷着,獒战和奇魂哥又为了姐姐的事情在外头,多个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贝螺谨慎道。
“那倒也是,”木棉点头道,“这样吧,我派去的人不撤回来,继续监视着,只要不打草惊蛇就行。”
“这样最好了。对了,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呢!我本来让人炖了汤等獒昆回来喝,谁知道他今晚又要在斗魁族老家混饭吃了,我那汤白炖了。”木棉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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