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三猫子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黄三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围着黄三郎转了一圈。突然一下子就噗通跪倒在地。
三猫子一来,局势就被控制住了。我也跟着来到黄三郎面前,黄三郎筋疲力尽,连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三猫子跪倒在地的时候,黄三郎微微睁开眼睛,冲着三猫子轻轻点了点头。
“快快”三猫子一抖身子,抖掉身上的大衣,把黄三郎包起来,冲周围的人喊道:“叫郎中过来叫郎中”
说完,三猫子抱着黄三郎,就朝自己的小院跑,我不明就里,也跟在后面。黄三郎一身都是泥土和血污,但三猫子浑然不顾,把它放在自己的卧床上。黄三郎一沾床,马上撑不住了,头软塌塌的一歪,昏了过去。
紧跟着,寨子里的郎中跑来了,一看黄三郎的伤势,束手无策。
“猫爷,伤的太重,身子虚的很,一时半会之间是治不好的,眼见着就要没气了”郎中为难的对三猫子道:“如今,只能用整株的老参,熬一剂独参汤,先吊着它的命,只不过,猫爷,救一只黄皮子,用的着这样么”
“废你娘的什么话赶紧去熬”三猫子连踢带骂的把郎中给撵去熬药。
我也趁势看了看黄三郎的伤,一看就皱起眉头。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皮外伤,黄三郎后颈和小腹上的伤口处,皮肉如同拧成了两股绳子,凝固的血肉间,仿佛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符咒,这肯定是术法高深的人把它给打成这样。
我掏出九婆配制的灵药,一边小心的帮黄三郎把伤口附近的淤血给清掉,一边就问旁边的三猫子:“你认得它”
“认得,认得。”三猫子弯着腰,道:“你这个药,好用不”
三猫子年轻时,刚刚出道,在山里混生活。那时候他就一个人,功夫还没练到家,虽然有雄心壮志,要在太行山扬名立万,可事与愿违,事事不顺,谁都不拿他这个无名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三猫子混了两年,不仅一个小山头也没立起来,身上的东西倒是都被别的大股山刺给抢走了。
有一次,三猫子和另外一股山刺抢买卖,结果被对方打断了一条腿,丢在山里。三猫子走不动路,夜半三更,拖着一条断腿,在山间蹒跚。那时候,他就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种一块地,糊口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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