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其身前,细细嗅闻,三长老扬了扬眉,而后便命人在房间的其它地方仔细收寻,最后终于在一个床脚的一个暗格中找到了一个外观普通的木盒,打开盖子,一排数个细颈瓷瓶整齐地摆放在其中。
三长老小心地拿起瓷瓶,逐一扇闻着其中的气味,随着时间的流逝,三长老的眉间也越皱越紧,等到拿起最后一个分量最重的瓷瓶,问着那熟悉的气味,三长老的脸色已经是铁青发黑了,这张氏竟然是个擅长使毒的?!他们怎么不知道张氏竟然是江湖中人?
稳了稳心绪,三长老拿起一边已经空了的木盒,想要将那些个装着各色毒药的瓷瓶放回去,但是木盒刚一入手,三长老顿时就觉察出其中有异,这空了的木盒哪里会有这般的分量?
于是他又将木盒举到眼前细细察看,见着那木盒深浅有些违和,便用着指节轻叩盒壁,听到不甚低沉的回响,便知这木盒之中果然另有夹层,用指腹徐徐摸索,终于在盒内的一角发现了机关,打开夹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小巧而精致的制药器具,在这之下则是一本小册子。
三长老将它取出,翻开之后发现原来是一本手札,看着上面墨迹尤新的娟秀字体,应当是这屋子的主人张氏所书,藏得如此隐蔽,定然不是一般的手札,当下便也着眼细看,待到一本小册翻完,三长老长叹一声,真是孽债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收拾好东西,三长老揣着木盒向着碧琼院走去,刚一进门,就发现四双神情诡异地眼睛,紧紧地盯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宠辱不惊、淡定惯了的三长老也不由得心里发虚。
同样坐着的“东方卿玥”却是不能就这么等着的,在三长老走进屋后,便起身问安。
三长老也不受他全礼,挥手让他坐下,而后对着座上的大长老挑了挑眉——
‘这是这么着了?’
“咳”大长老低咳一声,看了看三长老,又向着“东方卿玥”的一边瞟了一眼,然后低头抿了口茶。
...[,!]
(三长老见此情景,又转向二长老,二长老接触到他的目光,缓缓扭过头去,最后只剩下了东方博瀚,谁知才一转头就发现,那小子竟然连个面都没给他。
三长老眼角一抽,看向最是乖巧的“东方卿玥”,见到一双满载着疑惑的乌黑眼眸同样望向自己,三长老瞬间默然。
直到这时,他才悔悟,他说怎么这么怪异呢,感情就等着他是吧?
深深觉得自己遇人不淑的三长老,默默地望着自己的两位兄长,发现他们的态度实在是坚决,无奈之下,只得将木盒丢给了大长老:“大哥你们且先看看里面的手札吧,那瓷瓶里的东西莫去触碰。”
而后才在二长老忧心地目光中,对着一边的“东方卿玥”说道,“昨晚的一场大火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知你聪慧,定然也有所猜测,不错,那处起火宅院正是你兄长东方卿珺的苍恒院,而且不单是你的兄长,同时葬身火海的还有你的父亲、李氏、张氏、卿蕙,就连卿淑也在昨夜去了。”
三长老就这样干脆利落地顶着二长老就要喷火的视线,竹筒倒豆子般一次给说全了,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看惯了生死的他,更清楚地知道面前这孩子其实一点儿也不傻,之所以会让他们觉得他愚,是因为他太重情,执拗的发傻。
“东方卿玥”听到三长老说的话后,闭上了眼睛,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沉默无言。
这样子可是吓坏了一旁的二长老,也没有心思再瞪三长老了,赶忙紧张地探过手去,摸着还算平稳的脉象才放下了心来,忍不住又埋怨地瞪了三长老一眼。
三长老有些不雅地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说这孩子本就有些料到了,就算是他说得再委婉不还是那个意思,见者好听的说,就能由坏转好不成?黑脸他唱了,还得埋怨,这是无理取闹,哼!
大长老却是不管他们了,径直翻阅起了盒中的手札,如同三长老一样看完手札之后,卦低叹一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合上手札,大长老看着“东方卿玥”,原本以为是因着重新调配了下人,歹人无处下手,哪里想到竟然是源于毒入肺腑,无力回天罢了,这孩子……也就早晚的事了。
抬眼见着“东方卿玥”依旧在闭目调息,大长老便将二长老召回了身边,将手札递给了他。
二长老虽然不放心“东方卿玥”但是也知道,大长老找自己定然有事,也不敢耽搁,又狠狠地看了三长老一眼,才回到上座,和东方博瀚一同翻阅起了小小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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