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吧!”韩军医摆手。
“撕吧撕吧!”翠花红枣和穆柯与三儿异口同声。
可是,习惯了被奴役的生活,没有主家了,可怎么往后过?
细心的红枣好像看懂了她的担忧,细声细气的说道:“别怕。阿花姐姐跟二公子也都帮我们销掉了卖身契,我们依然可以帮着主子做事,挣得月钱还多了呢!”
一张薄纸,在大家伙的齐声催促下,终于被撕得粉粉碎,翠花丫头还善解人意的牵了王春草的手,奔入灶房。把碎纸屑填入灶坑。灰飞烟灭。
就好像举行完了一个新生的仪式。
家里添了新成员,连穆宝儿穆贝儿都觉得欢欣鼓舞,老刘头好像彻底放下了要娶人家当老伴儿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跟王春草疏离了起来。
新成员王春草不急不躁的,她原来做奴仆时就一直呆在针线房,每日里一坐就是一整日,性子早沉淀下来了。何况后来又说不出话,身外的喧嚣更是过眼烟云一般。
她不擅长灶房的伙计。就根本不往里面凑,她也不做别的杂活儿,收拾完自己就专职泡手,比阿花同学还要败家的作腾粗坛子。足足泡了三个整日。
自从主家遭难,她那双精于刺绣的手便毛糙了,不狠狠的用醋浸泡。根本恢复不了细嫩柔滑,每天泡完之后。还要涂上香脂,再用软布包裹。
韩军医说她的身子发虚,老刘头按照描述寻了药草来给她滋补调养,翠花红枣也都是实诚丫头,一点儿不计较她的“懒惰”“娇贵”,反而精心照顾,有时候不需要她做手势比划,就能猜出她的要求。
王春草觉得,她重新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比被卖掉前在父母身边的时候还要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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