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阴沉,潮湿的空气中透着股刺骨凉意。
涿县外五里。
近千人的方队,众兵将目如含铁,持枪鹄立,伍丛内军旗耀眼,星旗电戟。
刘备与邹靖由队伍前方缓驰言答,后随刘箫,张飞,阴惠三人。
“恩?阴大师。”邹靖忽然掉过头来,望向阴惠,“这段日子在涿县可还安好?多日不见,你憔悴了许多。”
刘备轻笑一声:“这段日子,阴大师着实出力不少,前后为我招募乡勇近二百人,可谓劳心劳力,回去还望校尉大人给予嘉赏。”
邹靖认可的点点头,好言慰道:“阴大师那真是辛苦了,初时我还担心,你会水土不服,在此无法尽己所能,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之想。”邹靖晃了晃手内马鞭,似是无意道,“我听人说,大师甚至不吝让出自己的宠姬,去做他人侍妾,只这份胸怀,就非我等可比。”
阴惠骤然剧烈咳嗽起来,面色愈加晦暗,掩口低声道:“主公,贫道近来连日身体抱恙,体虚气弱,户外难以久持,恐难以参与今日大青山一役,还望主公准我回营歇息。”
邹靖谅解道:“大师近来多有辛苦,快回去吧,你先在涿县守候,我这边破了贼众,你便随我回去好了。”
“是。”阴惠抚着胸口,神色恹恹,俨然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邹靖若有所思。
“校尉大人。”刘备打马缓行,举目望向远处阴云覆盖的大青山,“黄巾贼人近日显是收到消息,半日内两次增兵,现居住其间的黄巾党只怕不止于千人,自邓茂死后,又有贼将何曼,王宝,孙雄前来汇山,我只怕大青山未必便可轻易攻下。”
邹靖长叹口气,圆胖的脸面泛起愁容:“玄德所言,我已有耳闻,大青山内贼众之数绝不在我等之下。再观此处地势,按兵法所言,此山乃是一块隘势绝地,贼静而固守,局高阳以待我,势险而节短,吾等若是一味强攻,只恐损失惨重,而又无法克敌取山。”
说罢邹靖摇了摇头:“但刘太守也已下令,别地贼党多已剿灭,此次征缴,若不能攻下大青山内的贼党,他便与我同缚入京请罪……。”
“校尉大人,此言差矣。”不等邹靖说完,刘箫由后打马近前。
“哦?”邹靖回头来望,“这位小兄弟,不知有何见解?”说罢疑惑的看了看刘备,心内虽有不悦,却未表露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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