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等的错!”
一群人分开百姓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呼啦啦在方解面前跪下一片。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县衙的差役。从文吏到衙役都有,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惧意,但每个人都没有退缩。
“上次骁骑校的大人们到县城,直接下了魏大人的官袍收了官印……”
那文吏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这都是卑职的主意,卑职知道骁骑校有查访吏治之权,大将军曾经说过,六品以下官员,骁骑校无需上报可以直接定罪处斩。五品以上官员,骁骑校可以先抓人再上报……卑职怕了,怕魏大人被下狱怕青山县失去一个好官,所以才将魏大人被罢官的消息放了出来,百姓们才会在这里等着大将军。”
“裹挟民意威胁大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陈孝儒脸色一沉,指了指那文吏等人道:“先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全都绑了带回去!”
一群如狼似虎的骁骑校就要上去抓人,方解摆了摆手道:“等下。”
方解转过身,朝着四周的百姓抱了抱拳道:“我虽然才到青山县,但对魏西亭的事也已经了解透彻。乡亲们爱戴魏西亭,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我手下有一个被百姓爱戴的官员,岂不是百姓队伍黑旗军的认可?你们今日聚在这里,虽心里不痛快却能井然有序,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青山县的百姓,无论汉人还是纥人,都是善良的人。”
百姓们静静的听着方解说话,没有一个人打扰他。
因为百姓们从心里都觉得黑旗军是一支真正保护他们的军队,黑旗军的领袖方解是一个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你们放心,魏西亭没有大的过错,但首先,骁骑校做事也没有错。”
方解朗声道:“骁骑校职责便是监督官员,他们也是为了让所有官员都按照黑旗军制定的规矩做事。骁骑校的人之所以暂时拿了魏西亭,是因为他有件事确实做错了。我看到你们中有不少纥人,此事正是因你们而起。但我知道,你们不是恶人,你们和在平商道烧杀抢掠的纥人不是一路人。我还知道,当初守城的时候,你们也出过力流过血。”
这些话,让那些纥人鼻子发酸。
“骁骑校要纠察官员失职,魏西亭的错就在于,他不信任我。他觉得他把土地也分给纥人,我不会赞同。这是魏西亭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我没有让手下人信任,这是我失败之处。所以魏西亭的过错,我要承担一半。”
“我既然信任魏西亭,让他做青山县县令,是因为了解这个人,知道他会为大家多做一些事。很多人提到我方解的时候,前面都要加上屠夫两个字。因为我在雍州城里杀了不少人,在城外杀的更多!但是我杀的,都是对百姓有害无利之人!对百姓有益之人,我可杀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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