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小人由于常年在江南经商,所以他想从小人这里知道江南田产和店铺的售价。”陈有财自然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这样吗”李云天闻言转向了薛老汉,神色冷峻地问道。
“王爷,这这怎么可能小人囊中羞涩岂会对那些田产和店铺感兴趣,小人之所以请他喝酒纯粹只是为了叙旧而已。”薛老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努力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大胆刁民,本王已经查过,你与陈有财之间不过有几面之缘而已,何来的叙旧”李云天闻言顿时面色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本王就拿你这种刁民没办法了”
“来人,拿夹棍来,给本王大刑伺候。”说着,李云天从桌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扔在了地上,面无表情地向立在大堂上的差役下达了命令。
虽然李云天并不喜欢在堂审中动用刑罚,但对那些负隅顽抗、不知悔改的家伙他也不会任由其在大堂上胡搅蛮缠,如今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说话前后矛盾的薛老汉是在撒谎,故而他不介意动用刑罚来使薛老汉变老实。
胡滢和王振等人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事到如今大家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很显然薛老汉想要在江南给儿子和儿媳妇购买产业,那么所需的钱财无疑就是那埋在城外镇上小酒馆里的五百两黄金了。
换句话来说,利欲熏心的薛老汉是背着薛瑄收下了赵家的五百两贿金,此事与薛瑄没有丝毫的关系。
薛瑄的脸上阴晴不定,目光冷峻地望着薛老汉,他实在难以相信薛老汉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收取了五百两黄金的贿赂,这是实情还是李云天策划出的一幕苦肉计
面对着大堂上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薛瑄一时间感到有些茫然,虽然他不相信薛老汉会背叛他,但堂上的那些证据却无一不把矛头指向了薛老汉。
大堂上的差役们很快就拿来了夹棍,往薛老汉的十指上一套后用力一扯,薛老汉就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所谓十指连心,手指上的伤疼最为难以令人忍受。
“拉”望着在那里哀嚎的薛老汉,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冷冷地冲着行刑的差役说道,“直到他招供为止。”
谁也不会想到,虽然李云天表面上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但心中却对薛老汉没有丝毫的恨意,因为薛老汉在公堂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他的授意。
薛瑄一案现在闹得这么大,李云天唯有找一个人来背那五百两黄金的黑锅才能把此案平息,否则内廷和文官集团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起案子,而与那些莫须有的贿金直接接触过的薛老汉无疑是最佳的背锅人选。
薛老汉也已经知道他这次把祸给闯大了,心中是万分懊恼,因此在得知家人安然无恙后毅然决定按照云娜指示的事情去做,为了使得这出戏更加逼真自然要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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