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也并不是江都县县衙所有的案子都要向防御禀报,毕竟知县的职责不仅是审案子还要治理地方,故而他只需要知道重要的案子。
“大人,下官并不清楚这起案子,这就传县丞来问讯。”沉吟了一下后,方裕不动声色地向王禄一躬身。
虽然方裕并不清楚王禄为何对昨天的案子如此关心,不过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牵涉其中,很显然王禄不会无缘无故地前来,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王禄闻言微微颔首,方裕连忙让人去喊张县丞,同时让人去查昨天办案的卷宗,昨天发生的案子都在上面有记录。
张县丞并不在县衙的住所内,据其夫人所讲张县丞昨天晚上出去赴宴至今未归,于是方裕只要让人到城里的青楼了去寻找。
虽然张县丞不在,不过县衙的差役从库房中找到了王禄所说案子的卷宗,根据卷宗上的记载李云天等人当众强夺幼童意图不轨,人证物证聚在,证人们都在证词上签字画押。
乍一看,这份卷宗没有任何问题,可方裕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他知道衙门里的那些差役的办案效率,仅仅一天就把案子查得那么“清楚”非常罕见,意味着里面肯定有不少猫腻。
“岂有此理!”王禄面无表情地翻看着卷宗,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将卷宗往桌面上一拍,神情冷峻地向带来的差役喝道,“来人,去把上面的这些证人传来!”
一些差役闻言向王禄一躬身,在县衙差役的引领下前去找案卷上登记的证人,王禄带来的这些差役是他从南京城各大部院征调的,与地方上没什么联系。
巡按御史和巡抚最大的差别就是巡抚以后咋地方上有了办公的衙门和所属的人员,而巡按御史每次来唯有征调人手来办差。
与此同时,王禄派人去了大牢里,把李云天等人所在的牢房保护了起来,禁止任何人靠近。
面对着那些蜂拥而来保护牢房的差役,温都知道李云天的援兵到了,不过令他感到好奇的是李云天没有离开阴暗潮湿、有着刺鼻气味的大牢。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李云天既然进了这个牢里,那么不讨一个说法的话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虽说是他在牢里但外面的人却如坐针毡比他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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