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弟,你说王爷究竟要去哪里?”让董满贵落座后,赵洋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到莫名的心慌。
“忠武王高深莫测,他的行踪实在难以猜测。”董满贵闻言摇了摇头,在大明的文武百官中他最怕的就是李云天,因为李云天时常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很难猜到他的心思。
“你说王爷会不会冲着那些军田去了?”赵洋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向了董满贵,昨天李云天得知圆脸士兵失去家里的军田后面色似乎不悦。
按照大明律令,军户所耕种的军田属于国家不得私自转让,李云天身为忠武王自然清楚这一点。
“小弟倒不担心这个,天下各卫所的情形相差无几,谁要是动军田就是跟天下武官为敌,忠武王谋略无双绝对不会拿军田下手,否则各都督府的都督和军阁的阁员不会坐视不理。”
董满贵并不赞同赵洋的说法,想了想后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弟怕忠武王知道倭寇来袭当晚咱们定海卫无力抵御一事,忠武王作战向来勇武,最厌恶临阵脱逃。”
“咱们不是临阵脱逃,而是避其锋芒将倭寇引到镇外与交战。”赵洋闻言再度皱了皱眉头,开口纠正了董满贵的说法。
“对,避敌锋芒。”董满贵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除了这个说辞外,定海卫根本无法解释未与倭寇在镇上交战的事情,以此掩盖溃败的真相。
“咱们英勇作战,毙敌五百九十一人,俘虏三十六人,这份战绩对卫所部队来说已经足够辉煌。”赵洋瞅了一眼董满贵,沉声说道,“无论谁问起,咱们都要一口咬死这个说法。”
“小弟明白。”董满贵闻言向赵洋微微一躬身,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小弟是在担心那些被咱们砍了脑袋的刁民,要是他们的家人趁着忠武王来闹出一些乱子,那么事情可就糟糕了。”
“咱们当时可是打着忠武王的旗号砍的那些刁民的脑袋,那些刁民的家人谁敢去找忠武王讨要公道?”赵洋闻言冷笑了一声,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现在那些刁民肯定心里恨死了忠武王,咱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坏了咱们的事。”
董满贵闻言微微颔首,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祈祷定海卫能躲过这一劫,否则的话不仅他和赵洋,恐怕很多人都要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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