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他们之所以知道那批货是十月二十五运抵的八方货栈,是因为他们发现有人夜探杨富的库房后心中感到惊奇,两天后特意去找杨富派去看守库房的家仆喝酒,在喝酒时将其灌醉打探消息,从那名家仆的口中得知了进货的时间,也知道里面是火绳枪等禁物,因为受到牵连这才不敢向外透露这些事情。”
就在圆脸伙计陷入困境无法回答李云天问题的时候,端坐在大堂案桌后方的魏鑫眉头皱了皱,开口向李云天解释,然后转向圆脸伙计沉声道,“本官早就知道你们知情不报,原本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冥顽不灵,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负隅顽抗,难道就不怕满门抄斩?”
“,你们当时派何人前去向杨富的家仆打探的消息?”着,魏鑫面色一沉,沉声喝道。
“禀大人,当时是人与杨富的家仆杨老三喝得酒,人等人因为惧怕不敢向外人泄露,请大人恕罪。”
圆脸伙计闻言怔了怔,随即猛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看似严厉的魏鑫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连忙顺着魏鑫的话道,随后神情惊惶地以头触地请罪。
见此情形,杨士奇和张辅等人双目皆流露出不满的神色,魏鑫竟然明目张当地在公堂上给圆脸伙计解围,行事实在是太过露骨。
虽然众人心中都清楚魏鑫是在偏帮圆脸伙计,可由于魏鑫采用的是一种委婉的方式,因此大家也抓不到他的什么把柄。
李云天冷笑着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圆脸伙计已经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只不过外人没有发现而已,他倒要看看魏鑫等下还能如何相帮。
“陈都督,杨富的家仆杨老六负责在八方货栈看守库房里的货物,知道甚多内情,只要将其传来一问便知实情。”魏鑫知道现场众人肯定对他先前的行为颇有微词,可是圣命在身不得不那样做,望了一眼圆脸伙计后向陈泰道。
陈泰闻言面无表情地了头,让人去传杨老六,实话他现在觉得相当尴尬,虽然他才是此案的主审但在审问中处于主导地位的却是身为陪审的魏鑫。
“民杨老六叩见各位大人!”杨老六是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不仅与圆脸伙计等人一样衣衫干净,而且气色看上去非常好好像并没有在京畿都督府大牢里吃什么苦,跪在堂前后高声向陈泰等人行礼。
“杨老六,本官问你,此人近来可请你喝过酒?”陈泰神情严肃地望着杨老六,冷冷的开口问道。
“禀大人,十一月初的一个晚上他请人喝酒,人当时喝得很尽兴,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床,为此还被东家骂了一顿。”杨老六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开口向陈泰道,“不信的话大人可以问我们东家。”
魏鑫闻言嘴角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笑意,上堂前他手下的亲信锦衣卫已经把大堂上的局势告诉了杨老六,杨老六因此清楚该如何应对陈泰的盘问。
杨富此时已经被带到大堂一旁的公房看押,陈泰不得不让人将其传来问询,杨富自然也知道了公堂上发生的事情,因此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杨老六十一月初因为贪杯而误事的事情,随后又被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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