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也是这个意思,火绳枪乃是禁物,擅自生产是砍头的大罪,臣也觉得工坊的那些匠户和官员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魏鑫见宣德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于是一躬身,沉声道,“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查是否有镇国公让增加火绳枪产量的手令,以及手令的真伪。”
如果搁在平常,魏鑫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牵连进朝廷的一批官员,只有这样才能凸显锦衣卫的作用,即使得宣德帝更为倚重,同时也令朝廷文武百官忌惮。
可是现在的情形很显然不适合闹大火绳枪一案,否则届时宣德帝一死的话他可就要被朝廷的官员们算后账,可谓得不偿失。
“镇国公为何没来?”听了陈泰和魏鑫的话后宣德帝微微颔首,他的目标是李云天因此并不愿意在朝堂掀起一次大狱来,故而两人所言正合宣德帝的心思,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意外地问道。
在宣德帝看来,李云天遇到了如此大的事情应该和陈泰、魏鑫一起进宫向他请罪才对,可他并没有见到李云天。
“皇上,镇国公自知罪责深重,已经无颜再面对圣上,因此自己进了京畿都督府的大牢,等待皇上的责罚。”陈泰闻言一躬身,沉声向宣德帝解释。
“尔等暂且退下,等候朕的旨意!”宣德帝闻言双目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没有想到一向不服输的李云天这次竟然斗志全无,主动进了京畿都督府大牢,随后不动声色地道。
“臣等告退!”陈泰和魏鑫知道宣德帝一时间难以定夺如此处置李云天,于是一躬身后退了出去。
“传庶吉士方良。”等两人走后,宣德帝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向侍立在一旁的金英道,他弄不清李云天为何要一反常态地认罪,故而准备听听方良的见解。
“臣方良见过皇上。”很快,在文渊阁值守的方良就来到了东暖阁,跪在地上向宣德帝行礼。
“方进士,你如此看待此事?”当金英把李云天“认罪”的事情告诉方良后,宣德帝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由于庶吉士并不是朝廷的官衔,因此方良在朝堂上的正式身份是进士,宣德帝自然称呼他“方进士”,以方良的级别还不够“爱卿”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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