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大堂外听审的百姓见状纷纷摇着头,私下里禁不住声议论起来,暗中替那两个孩童感到可惜,年纪就遭遇了这种不幸的事情。
面对眼前的一幕,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很显然刘张氏是在打悲情牌,想要利用人们同情弱者的心理来博取百姓们的同情,同时也是反衬出他的可恶。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赵慕宇见堂外有些喧哗,于是拿起惊堂木使劲拍了一下,沉声喝道。
“威武~~”公堂上的差役们闻言立刻一起拄动手里的水火棍,拉长了音调喊道。
堂外的百姓随之安静了下来,不过那两个孩童经此一吓哭得更加响亮,赵慕宇于是皱着眉头挥了一下手,一名中年老妈子就把那两名孩童给带离了公堂,这名老妈子是刘张氏在京城雇的保姆,专门用来照顾两个孩童。
虽然刘家的布匹生意在交趾被挤垮了,但还有一些私房钱,否则刘仁也不会穿着貂皮大氅去击响登闻鼓。
“本官问你,状子上刘家的布匹生意是被镇国公掌控的九州商会故意整垮,还镇国公在交趾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你可有证据?”
随后,赵慕宇让人拿了刘张氏手里的状子,看了一眼后神情严肃地问道,这个指控可非常严重,万全将李云天的名声给毁了。
“青天大老爷,民妇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刘张氏闻言肯定地了头,一脸悲愤地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能还不知道,交趾的布匹生意被四家所掌有,皆是九州商会的会商,其中两家与镇国公有关,是镇国公两位夫人的婆家所开,九州商会会长就出自他们两家。”
“不仅布匹生意,大到粮食到针线,交趾所有的生意全部都被九州商会所控制,谁要是得罪了他们的话就会受到排挤和报复,绝难在交趾立足。”着,刘张氏的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
听闻此言,堂外听审的百姓们轰的一声就骚动了起来,人们自然不会怀疑情绪激动的刘张氏会谎,纷纷惊讶于九州商会竟然控制了交趾商界,而且与李云天之间有着深厚的渊源。
赵慕宇的眉头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李云天与九州商会的关系在京城官商两界并不是秘密,他对此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九州商会是李云天当年在江西九江府湖口县担任知县的时候创建,自从两淮盐案后就已经成为了大明第一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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