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认为刘大人会为了钱就把陈大人给囚禁起来?”
李稷面色一沉,忍不住斥责了崔世康一句,崔世康难道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李云天并不是冲着那些购粮款来的,而是为了朝鲜国地方官吏打着给明军筹集粮草的幌子大肆在民间征粮一事大为恼火,否则也不会突然发难了。
“领相,刘大人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他难道就不怕回京后被大明皇上治罪?”崔世康悻悻地笑了笑,然后一脸狐疑地问道,毕竟李云天和陈铭都是副使,李云天不仅囚禁了陈铭而且还让人当众浇了陈铭一头冷水,其行为堪称疯狂。
“果然不愧是大明勋贵子弟,行事猖狂无忌!”李稷的眉头紧紧皱着,心中越发认定李云天是勋贵子弟,否则岂敢如此对待陈铭?
“领相,的该如何办,请领相指。”崔世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翼翼地问道。
“弃车保帅!”李稷闻言沉吟了一下,神情冷漠地望着崔世康道,“你不能出事,让参判把这件事情下来,告诉他,本相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朝鲜国户曹的参判相当于大明户部的侍郎,是户曹的二把手,从二品的官职。
很显然,崔世康在议政厅的作用远远大于户曹参判,他要是一出事的话黄喜一派的两班贵族绝对会趁机夺得户曹判书一职,这样对李稷一派来可是一个重大打击。
“下官这就跟他去此事。”崔世康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怠慢,向李稷一躬身后连忙爬起来快步离去,准备让户曹参判来扛下军粮一事的罪责。
崔世康走后,李稷来回在房间里踱了几圈,然后换上朝服面无表情地赶去了景福宫,前去觐见朝鲜王,商议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军粮事件,稍有不慎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太平馆,后院的一间雅舍。
李云天悠闲地在那里剥着花生壳,慢条斯理地往嘴里扔着花生仁,经过今晚汉城教坊的事情后汉城的官场绝对会乱成一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惶惶不安,难以入眠了。
“相公,李稷已经进宫了。”房门开了,雷婷微笑着走了进来,不仅李稷,议政厅左右赞成、左右参赞以及六曹判书悉数赶往景福宫康宁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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