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怨你,他是冲着本侯来的。”李云天微笑着向红鸾摆了摆手,安慰她道,“那个欺负你的人是南京户部陈侍郎的二公子,本侯以前与他在京城有过过节,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不仅在宣德二年本侯去交趾前坏了本侯筹集军资的大事,而且这次还当众****本侯的夫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红鸾闻言双目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陈耀祖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更没有想到李云天与其有仇。
“相公,你准备如何处置今晚的事情?”这时,雷婷不无担忧地开口问道。
当年在扬州竞拍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的时候由于陈耀祖迫使盐商总会的人没有竞标,故而李云天告诉了她跟陈耀祖的恩怨。
雷婷也没有想到陈耀祖这次竟然又招惹上了李云天,而且还是让那么多的人听到羞辱怜香之言,要知道怜香可不是一般的妾室,她是朝廷的命妇得享正妻的荣光,在外人面前相当于李云天的正妻,故而她要是受到羞辱就是对李云天的最大挑衅。
如今新仇旧恨一起来,李云天自然不会放过陈耀祖,只不过由此一来雷婷担心会误了李云天在两淮盐道上的事情,毕竟陈耀祖是陈侍郎的儿子。
雷婷在李云天身边不仅要照顾李云天的日常起居,而且在关键时刻还要充当他幕僚的角色,提醒李云天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当然了,雷婷并不喜欢幕僚的角色,因为这意味李云天已经乱了方寸,否则以李云天的才能绝对不会需要她来提醒。
雷婷跟了李云天这么长时间,自然清楚家人是李云天的逆鳞,触之者必将受到他的犀利反击,这也是他为何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没有忘记要对付曾经差害了绿萼的崔辉。
如今陈耀祖的事情涉及到了怜香,雷婷担心李云天在情绪激动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故而有此一问。
“陈耀祖这次是自己找死,既然这样相公就成全他!”李云天见雷婷神色担忧,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不动声色地道,语气显得有些阴冷。
其实,李云天听见怜香被陈耀祖污蔑后心中虽然愤怒,但毕竟他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年龄,早已经神华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再加上怜香并不是生命受到威胁,故而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不会现在就对陈耀祖下重手,准备等两淮盐道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做打算。
“相公打算如何处置陈耀祖?”雷婷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
虽然李云天显得怒气冲冲,但雷婷已经敏锐地从李云天的话里听出了李云天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因为现在已经距离事发有一段时间李云天应该已经平复下来了激动的心境,绝对不会当着红鸾的面出要严惩陈耀祖这种意气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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