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陆家这种规模的豪宅大院扬州城有二三十个之多,李云天的镇武侯府在京城的规模已经够大了,可面积却只有陆家的八成左右,扬州商人的富庶可见一斑。
陆家近些天来宾客不断,扬州城那些有头有脸的盐商相继登门拜访,想向陆德忠打探李云天此次查案的态度,不过陆德忠以礼佛为名闭门谢客,将那些盐商婉拒在了门外。
陆德忠已经在商海中浮沉了大半辈子,自然清楚那些盐商的来意,不过自从李云天来扬州城后他只是在接风宴上见过李云天一次,因此并不知道李云天这次查案的底线在那里,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告诉那些商人。
尤为重要的是,虽然陆德忠四年前已经脱离了盐商的生意圈并且将生意从盐业向其他领域转移,但他四年前毕竟是盐商总会位高权重的副会长,曾经参与了很多盐商总会的机密事宜,所以此时不便抛头露面,故而选择低调行事希望能安然度过两淮盐道的这次风波。
这天晚上,陆德忠悠闲地在后宅的一个院里,摇头晃脑地听着一名新纳的妾唱着曲,两只手有节奏地打着拍子,面前的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
与盐商总会惶惶不安的盐商相比,面对此次两淮盐道一事陆德忠是泰然处之,以他对李云天的了解李云天是绝对不会将他牵扯进去的,毕竟胳膊肘都是往里拐的。
况且,四年前陆德忠就已经处理完了与两淮盐道有关的事情,只要李云天不对他下狠手的话,那么根本就找不到他贩卖私盐的证据。
“老爷!”忽然,房门被一名中年人推开了,是陆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陆德忠听得正在兴头上,猛然被管家打断,顿时投过去不满的神色,眼神中不无责备之意,认为管家行事太过毛躁。
等管家俯身在陆德忠耳旁低声了几句后,陆德忠的神情顿时就是一变,顾不上理会正在那里唱曲的妾,急匆匆地离开了。
后宅大厅,一身便装的李云天立在一个木架前,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摆在上面的古董,有瓷器也有青铜器和金器,届时价值不菲的上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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